蕭罡認出了那小廝,不是旁人,恰是齊謹之書房服侍的承影。

“齊小管事,這大朝晨的,不會是我們家的訪客吧?”

還不等他跟管事表功,便聽得馬蹄聲越來越近。

路上。蕭罡體貼的問道:“承影,昨夜齊大哥返來後。統統可還安好?”

齊小管事趕快壓下心底的那股奇特,急倉促的跑進了齊家。

齊謹之淩晨一醒來,便感覺頭針紮一樣的疼,嗓子裡火燒火燎的,整小我像是被無數匹烈馬來回踩踏了一番,非常痠疼。

齊家大宅的側門大開,身著靛青色仆人衣衫的小廝們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提著水桶、拿著掃把出來打掃。

“喲。還真是奔我們家來的。”

承影腳下一滑,旋即又故作平靜的在一旁帶路,“好叫蕭大爺曉得,我、我們家大爺統統都好。就是、就是昨夜喝的酒太多,醉得短長。方纔聽內院裡的姐姐們說,大爺已經起家了,就是頭另有些昏沉。”

“蕭大爺您太客氣了。小的去去就回!”

淩晨,溫馨的都城復甦過來,官員們早早的去了衙門應卯,百姓們則繁忙著生存。

“哎喲,您倒是輕點兒啊,不就是點兒活計嘛,眨眼工夫就能好。”

齊謹之強忍著頭疼,故作無事的乾笑兩聲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看著蕭罡,奧秘的問:“不過昨兒的酒真不錯,直孃的,竟是比遼東的燒刀子還要夠勁兒。四正,那酒應當不是百味樓的惠泉酒吧。快給哥哥說說,你小子從那裡弄來的?”

蕭罡一凜,旋即又悄悄放下心來:這纔對嘛,齊謹之如果糊裡胡塗、過後連問都不問,那纔是真的有題目呢!

丫環服侍著洗了臉,又灌了一大碗溫溫的蜂糖水,他這才復甦了些。但頭疼卻冇有任何減緩。

齊小管事伸手在小廝的後腦勺拍了一記,冇好氣的怒斥道,“少說廢話,從速乾活!”

難受?

足足敲了近一千下,外頭纔有了腳步聲。

就在他將近抓狂的時候,蕭罡來了,他趕快丟下仍在乾脆的顧伽羅,踉蹌著跑了過來。

聲音降落而有磁性。齊小管事一個大男人聽了,也不由有種麻酥酥的感受。

公然,半晌後,齊謹之滿臉慘白、腳下虛扶的闖了出去,身後跟著四個細弱的丫環。

承影的神采又是一僵,目光閃動,磕磕巴巴的說:“冇、冇有,大奶奶夙來通情達理。”

能在門房做管事,要的就是機警、記性好、有眼力見兒。

“冇、冇事,哈哈,我不是給你說了嘛,我千杯不醉。當年在西南大營的時候,那群老兵痞子拿大碗灌我,我都未曾醉過。昨兒不過是喝了小半罈子,那裡會有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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