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天爺公然怕惡人啊……”
吃了藥,療養了兩天,九公主總算有精力跟近身奉侍的宮女閒談了。
她叫碧痕,是姚希若的大丫環,從小服侍。
一邊追,一邊嘴裡說著挑逗的話語。
“……表少爺說他現在住在雲來堆棧——”丫環低低的說著。
莫非那人在內裡經曆了存亡大劫,手上曾經感染過性命?
耳邊還一向有個很好聽的聲音在說話,“彆怕,我頓時送你去找大夫……快了、快了,我們將近走到官道上了……這位蜜斯,你再對峙一會兒,這裡是通往都城的必經之路,總有路過的行人或是馬車,到時候你就能得救了……”
“公主醒了,快請太醫!”
隻見那女孩頭上裹著厚厚的紅色細棉布,麵龐慘白,嘴上冇有半分赤色,本來白淨的麵龐上也有一些劃傷。
但究竟苦到了甚麼程度,本身蒙受瞭如何的磨難,卻不甚清楚。
碧痕內心對勁,臉上卻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,連聲道:“能給蜜斯分憂是奴婢分內的事,當不得蜜斯獎飾。”
“四爺,您真是壞透了!”
九公主內心又驚又慌,不知本身這是如何了,想開口喊人,卻發明嗓子乾得短長。
這會兒聽他獅子大開口,他反倒放了心。
疇昔他們就是紈絝,想出去廝混,家裡還會各種管束。
好輕易平複了表情,便親身去了角門,親眼肯定了那人的身份,然後又悄悄的跟了出去,直至彙集到充足多的資訊,她才返來報信。
劉賢妃見她這般,反而收起了怒斥的心機,伸手撫了撫她臉頰上的傷口,“本來我還想讓你嫁到劉家,既能提攜一下永恩伯府,你也能過得舒坦一些。恰好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——”
如果不是齊家式微,如果不是姚希如有醫術傍身,齊勉之底子不會娶她過門。
還曲直晉見機、懂分寸,推說公主受了重傷,腦筋不甚清楚,說出的話當不得真。
入眼的器具、裝潢既熟諳又陌生,九公主不由皺起了眉頭,卻不經意間扯動了額頭的傷口。
齊勉之向來不信甚麼因果報應,他出身朱門,祖母曾是大長公主,在權貴多如狗的都城也能橫著走。
將上輩子和此生的統統影象完整融會,九公主感慨莫名。
“乾得好,”姚希若對勁的點點頭,碧痕不愧是她調教出來的丫環,既明白她的脾氣,還聰明無能。
說到‘惦記’兩個字的時候,碧痕忍不住打了個寒噤,因為她清楚的記得,當時那人吐出這個詞兒的時候,是如何的咬牙切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