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謹之抬手幫顧伽羅理了理鬢邊的披髮,柔聲道:“幸而有劉虎和蕭先生,縣城又加固了防備,不然我真不放心你一小我留在這裡。”
部屬們牢騷滿腹,卻不敢違逆,隻是跟著時候的推移,他們冇了最後的警戒,現在的他們底子不像是來‘搞埋伏’的,反而像是來野營,白日都鬆鬆垮垮的,更不消說早晨了。
“這些我都曉得,實在最該謹慎的倒是你,我這一走,估計那些個魑魅魍魎也要冒出來拆台了。”
“是,”齊大勇承諾一聲,側重說了一些細節,聽得齊謹之連連點頭。
至因而到底是誰,齊謹之卻冇有眉目。
他冇有直奔烏蒙府,而是去了比鄰烏撒的小縣城,雷霆般將城內的亂兵剿滅一空。
不遠處的灶台上還放著一口口的大鍋,鍋裡的鮮菌湯已經去了大多數。
若不是京中有背景,去烏蒙的好處太多,齊謹之底子不會冒這個風險。
部屬承諾一聲,飛身躍出了馬宅。
此次西南大亂,一貫蹦躂得最歡的馬家卻冇有動靜,愈是如許,大師夥心中愈是不安,總感覺麵前的‘承平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安好罷了。
大師都曉得馬家勢大,是本地的頭號地頭蛇,可詳細的兵馬在那裡,以及有如何的盟友,卻無人曉得。
朝廷那邊也終究曉得了安南王府兵變的動靜,方纔安定了禁宮之亂的賢人大怒,頓時命令馬翰澤以及駐守西南的幾個千戶所出兵平叛。
之前他思疑是水西的朱家,但很快他又顛覆了這個猜想。
剩下一千五百人,並冇有發覺到傷害的來臨,不是他們警戒心差,實在是山凹埋冇,除了少數的幾人曉得外,哪怕是烏撒五大師族的家主也不曉得。
齊大勇拄著個柺棍兒快步走進了書房,行至書桌旁,抬高聲音回稟道:“果如您所料,劫走馬家兩個孩子的恰是馬仲泰的前妻阿娜依,下頭人遵循您的叮嚀,一起尋了疇昔,公然發明瞭他們的蹤跡。”
不過她現在並不曉得,她這會兒的全數心神都放在齊謹之身上。
行至烏峰山的時候,齊謹之並冇有走中間的官道,而是趁著夜色摸上了山,如法炮製的持續下藥。
將奧妙基地的人馬全數乾掉,兵器、糧食全數炸掉、燒燬,齊謹之及其部下長久的安息後,便改道趕往烏蒙六部。
齊謹之更是心知肚明,馬家早已到了不得不反的境地,眼下他們之以是按兵不動,必然是在醞釀更大的詭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