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出房門的時候,他似是想到了甚麼,扭過身子,當真的對顧伽羅道:“比來家裡事情多,大奶奶也辛苦了。現在環境特彆,待我們安設下來,我定會好好酬謝大奶奶的。”
清河縣主搖點頭,道:“話不是這麼說的,我們家固然冇了爵位,可姻親還在。偏我內心總過不了阿誰坎兒,比來這些日子裡,即便接到了請柬也不遠出門。唉,如許很不好。”
門口打簾子的小丫環忙往內裡通傳:“二蜜斯返來了。”
顧伽羅冇有停頓,徑直上了台階。
但顧伽羅的這個發起,卻‘提示’了清河縣主――她不能自絕與都城交際圈。齊家不是國公府了,可她還是清河縣主,她的宗子還要仕進,女兒、次子還要說婚事。
開打趣,前一刻她還是高貴的國公夫人,家中手握一方軍權,走到那裡都讓人高看好幾眼。
顧伽羅不置可否,她和顧琳反麵算不得甚麼奧妙,卻也不會四周張揚,乃至在人前,她們兩個還要做出一副‘姐妹情深’的模樣呢。
自家親戚尚且如此,更不消說那些個外人了。
清河縣主抬眼看向顧伽羅,輕聲喟歎了一句:“好孩子,我白活了這些年紀,竟還不如你豁達。”
以是,自從搬入文昌衚衕後,清河縣主就很少出門。
齊謹之擺擺手,表示本身曉得了。
……
日久見民氣,隻要他誠懇相待,顧伽羅遲早會明白他的情意。
但她內心卻並不如麵兒上表示得那般‘淡然’。
顧伽羅聽他同意了,便笑著問道:“那我就去回稟母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