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如何？”
皇後大急，作勢就要勸止，被大皇子帶來的保護擋了下來。
宗正的話提示了大皇子，他一改方纔的狼狽，梗著脖子瞪眼皇後，大聲詰責：“自正月初七日至本日，足足十一天，父皇都未曾露麵。皇祖母和幾位母妃擔憂不已，幾次想見父皇，卻都被母後孃娘勸止。兒臣不明白，母後孃娘為何要這麼做？兒臣大膽問一句，母後孃娘，父皇尚安否？！”
皇後悄悄腹誹了一句，麵上倒是一派端莊安閒，冷聲道：“本宮說過了，聖報酬哀鴻祈福，正在齋戒，二十七日內誰也不見。就是本宮和這幾位大人，也隻能在殿外與賢人說話。”
皇後抬起下巴，倨傲的說：“本宮一冇有暗害賢人，二冇有帶兵闖宮，緣何心虛？蕭如瑉，任你胡亂攀扯，也粉飾不了你本日犯下的大錯。現在趁著尚未變成惡果，本宮勸你還是早些帶著這些人分開皇宮。待賢人齋戒結束，本宮和幾位大人還能幫你說幾句話好話。不然――”
霍夢龍武人做派。最是樸重火爆的脾氣，見不得有人犯上反叛。
皇後公開裡翻了個白眼，“不管你信與不信，這就是究竟。”
“孽障，你給我站住！”
皇後這般，絕對稱得上開闊、忘我，大皇子尚未修煉到家，實在做不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事。
“你個孝子，手拿利器擅闖寢殿，你、你要做甚麼？莫非想要暗害君父不成？”
大皇子一噎。季彥？內閣首輔，兩朝元老，大齊宦海馳名的琉璃球，世故得丁點費事都不沾，況他已經位極人臣，再無能夠上升的空間，現在的季彥最在乎的，約莫也就是他的名聲了。
現在，外頭的禁衛軍應當已經被影衛們‘清理’潔淨了吧？
季彥是奸佞小人？會暗害天子？
這話說出來，連大皇子本身都不信！
但他看了一圈，大殿之上。慢說馬家的人了，連馬家的姻親和故交都冇有。
“……”季彥暗自點頭，唉，就大皇子這心機本質。竟然還想逼宮？
大皇子底子不敢跟馬皇後對視倉猝將雙眼轉向另一邊。
大皇子又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祈福？母後，您不感覺這個藉口太荒誕了嗎？”
馬皇後夙來有賢能的雋譽，對後宮嬪妃和皇子公主們也算慈愛，從未爆出過甚麼不好的事情。
殿外忽的響起了一聲聲鋒利的哨音。緊接著，便有喊殺聲和鐵器碰撞的聲聲響起。
趙斷鴻帶著幾個寺人迎了上來，卻被侍衛們左劈右砍，直接撂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