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伽羅感激的說:“多謝母親。”
顧伽羅再三稱謝。
大長公主點點頭,冇再說甚麼,看也不看寧氏一眼,徑直甩袖拜彆,留下寧氏一小我呆愣愣的站在院中。
大長公主站住腳步,斜睨著寧氏,毫不包涵麵的說道:“姚氏固然年青,但人聰明聰明,起碼不會做蠢事。再者,如何行事,家裡自有舊例章程,她隻需按著照辦便可,能有甚麼不當?”
寧氏不是聽不出清河語氣中的‘駭怪’,她不是真傻,而是在裝傻。
齊令宜的老婆胡氏出身國公府,也不是眼皮子淺的人。
大長公主仍嫌不敷,“另有,自本日起,你將家裡的事都交給姚氏。”
寧氏不敢多言,唯唯回聲,然後跟著大長公主出了萱瑞堂。
再者,那對瓷器的喪失,大長公主毫不會本身承擔。
齊令宜和胡氏籌議了一番,明麵上遵循兄長的意義,將那些財產一分為二,但究竟上,卻將最豐富、最值錢的東西劃到了大房那一邊,然後讓本身的嫡宗子親身押運送至都城。
清河縣主又肯定了一遍。
大長公主衝著身邊婆子使了個眼色,婆子會心,一招手,從人群中走出兩個丫環,每人手裡抱著個近兩尺高的霽紅大瓶。
“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管家的,你照著家裡的端方行事就好,”
寧氏的婆婆拍馬殺到。
姚希若暗喜,卻還要顧忌形象,裝模作勢的推讓道:“祖母,我、我年紀小,又是個剛過門的新婦,讓我管家,我擔憂――”
姚希若難堪的看了看寧氏,然後一頓腳,追著大長公主而去。
齊家出事的時候,齊令宜還在姑蘇做知府。
清河縣主和顧伽羅親身把人送到了院門外,婆媳兩個站在台階上,望著遠去的一行人,顧伽羅喃喃道:“大長公主轉了性子?”
大長公主橫了寧氏一眼,看向清河縣主的時候,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容,“也冇甚麼要緊事。就是剛纔清算庫房的時候,正都雅到一對霽紅大瓶,是官窯中可貴一見的極品。我記得你喜好色彩光鮮的瓷器,便想將這對瓶子留給你。”
但看著跪在本身麵前的一男一女,齊令先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,恨不得衝上去抽這個蠢侄子兩巴掌。
整件事中,寧氏當然犯蠢可愛,但姚氏也不是冇有乾係的良善之輩。
清河縣主嚥下到嘴邊的話,起家迎了上來,“見過伯母,您老如果有甚麼事,命人叮嚀一聲也就是了,何必親身前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