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真回過神兒來,神采又規複到昔日的淡然:“哦?你另有個長得頗像的堂姐?是了,我竟忘了,趙國公府的世子爺另有個一胎所出的雙生後輩弟。你說的那位堂姐,不會就是這位顧二老爺的女兒吧?!”
陶棋冷眼瞧著,好半晌,才道:“姨母,我也要跟您學習醫術。”
一時候,屋子裡的氛圍非常調和。
妙真抬起手,打斷顧伽羅的話,轉頭看向顧瓊,清冷的問道:“你真想跟著我學習,哪怕留在靜月庵做個灑掃丫頭?”
妙真瞥了眼顧伽羅,對顧瓊的話,不置可否,想了想,道:“如許吧,顧瓊你先留著庵堂住上幾日試一試,倘或您是學醫的質料,我便教你。可如果你不能入門,我也隻能送你回顧家了。”
顧伽羅神采有些奇特,彆有深意的看了一臉怯怯的顧瓊一眼,然後點頭道:“是的。”不過是個生辰,熟悉的人家都會曉得。隻要不是切當的生辰八字,就不怕被外人曉得。
顧伽羅和陶棋齊齊回聲。
妙真淡然的神采裂了,眼睛愣愣的盯著顧伽羅,彷彿想透過她看出點兒甚麼似的,隻看得顧伽羅內心毛毛的。
顧伽羅歎了口氣,罷了,再幫她最後一次吧,權當就此告結束她們疇昔十來年的姐妹交誼。
一聽這話,顧瓊眼中的亮光刹時變暗了,她抿著嘴唇,思考好久,撲通一下跪倒在妙真麵前,“大師,小女子是誠哀告學,還請大師您成全。倘或您嫌棄小女笨拙,不肯收作門徒,那、那小女便留在庵堂奉侍您,隻求您閒暇之餘,指導小女一二便可。”
陶棋固然不想承認,但她內心明白,現在她能混入都城貴女圈兒,還能自在出入皇宮,全賴妙真的寵嬖,而她之以是能入了妙真的眼,則是托了生辰的福。
見妙真還像疇昔一樣無前提的嬌寵本身,陶棋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,在大師不重視的時候,她還衝著顧伽羅丟了個對勁的眼神。
顧伽羅低聲道,“我曾經在鐵檻庵住過一段時候,隔壁住著齊王府的側妃林氏。”
顧瓊滿眼祈求的看著顧伽羅,眼中似有水光活動。
但顧瓊已經這麼說了,她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麵拆台,忍著不喜,對妙真說道:“大師,瓊兒――”
不天然的挪了挪身子,顧伽羅故作欣喜的說道:“天下之大,公然無奇不有,我有個與我長得頗像的堂姐,已是罕事了。現在更碰到了一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,真真是天下少有的奇緣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