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寧氏另有些怔愣,兒子們有了差事是功德啊,如何婆母他們卻一副氣悶的模樣?
不提婚事還好,一提這話,齊勤之坐不住了,直接起家,生硬的對大長公主說了句:“冇甚麼事兒,我先歸去了。”
永嘉此舉清楚就是不把齊家,哦不,切當來講,是不把姚希若放在眼裡。
兩天前還那般熱絡,還一副將姚希若當作拯救大仇人的模樣,主動要把女兒許給齊家。
可就這麼一個女人,竟然還看不上他,八字都合過了,竟然還想悔婚,這、這的確就是奇恥大辱呀。
姚希若內心憤恨,嘴上卻還要和順小意的勸著:“四爺莫惱,俗話說得好,十年河東十年河西,眼下我們齊家是式微了,可一定冇有答覆的那一日。去五軍都督府也好,四爺是個有能為的人,缺的隻是個機遇。”
姚希若聽到聲音,這纔回過神兒來,冷冷的說了句:“回家!”
很多事,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來到春暉堂的時候,齊令源、齊勤之和齊勉之父子三個聽了丫環傳的信兒,也已經趕到。
冇想到的是,這女人太笨拙,家裡繁華的時候冇感覺甚麼,自從客歲齊家出過後,寧氏的弊端也都透暴露來:貪財、冇城府、目光短淺,冇有大局觀……
寧氏急了,“搬場?不是說好等勤哥兒辦完喜過後再搬嗎?母親,何為這般倉猝?”
寧氏怕周都督隻是隨口一說,等清楚齊家的近況後,又會改口。到當時,闔家高低豈不是空歡樂一場?
以是,哪怕楊綺有個王爺孃舅、有個侯爺伯父,也冇有甚麼端莊權貴求娶。
三今後,寧氏領著姚希若來萱瑞堂見清河縣主,表示隔壁的屋子已經修整結束,他們一家本日便會搬出去。
“郡主如何說?定好日子了嗎?”
姚希若擔憂寧氏聽聞永嘉悔婚的事兒後,會節製不住的鬨騰起來,也想用大長公主壓一壓她。
清河縣主固然不解東府為何變了主張,卻也冇有像寧氏那般傻乎乎的問一句‘勤哥兒不辦喪事了’,而是客氣的挽留了兩句。
當初她隻想著寧氏有個做王妃的姐姐,且瞧著又是個好生養的人,這纔將她娶進門來。
姚希若冇有說永嘉郡主悔婚的事兒,而是笑著說道:“楊家四少爺和七蜜斯的病情都節製住了,郡主很歡暢,楊郡馬和五軍都督府的周都督乾係莫逆,傳聞我們家大爺和四爺正在謀差事,便留了心,巧的是,五軍都督府有兩個都事的空缺兒,如果大爺和四爺成心向,能夠去試一試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