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卓將整顆剝好的荔枝丟入口中,腮幫子鼓勵幾下,吐出一枚不帶一絲果肉的果核,“她本年三十擺佈的年紀,年青時跟益州一個小地主的兒子訂了婚,成果……自那今後她性子就變得有些古怪,長得還算清秀,皮膚有些黑,個子不高,瘦瘦的。”
顧伽羅正聽得出神,忽見阿卓變了臉,不由有些迷惑,旋即想到齊家和展家的恩仇,臉上也有些不天然。
顧伽羅暗自揣摩,是哪個傻子說阿卓‘傻’,喵了個咪的,人間有這麼聰明的‘傻子’嗎?
乃至連死去多年的齊子孺,都被故意人翻了出來,列數其功過,最後還得出甚麼功過相抵、遺禍至今的狗屁結論。
清河縣主皺了皺眉,“老爺許是想多了,劉賢妃夙來馴良,應當不會有人借她來算計劉家。”
顧伽羅愣怔了下。送信?水西那邊不是都安排好了嗎?
齊氏小伉儷窩在架子床上,放下帳幔,兩人盤膝相對,一起會商、闡發。
是了,烏撒失利了,安南王想要占有烏蒙六部,蠶食昆明、大理,繼而攻占全部雲南的打算就要落空。
但朝中關於西南事件的會商卻多了起來,說著說著,有人就會把齊家拉出來掛牆頭。
齊家兩府的人聽了,就冇有一個不活力的,內心將那多事的禦史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人家脫手了,她卻連對方的秘聞都不曉得,太瀆職了,難怪會失利。
他們到底不如阿卓體味西南啊,哪怕他們想破了腦袋,將周遭的府縣會商一個遍,也猜不出王府的下一個目標到底是哪個。
莫非阿卓想借齊謹之的渠道給都城的阿朵寫信。
吃完蘋果,齊謹之還笑顧伽羅‘挑食’。
與此同時,齊謹之還悄悄奔赴水西,跟西南大營的馬將軍和幾位舊部頻繁聯絡,趁便還請馬將軍做中間人,與水西安家、展家坐下來構和。
阿卓這個提示,真是太及時了!
……
可那脫手之人,竟然把官倉也給燒了,這就有些說不通了。
齊令先並不體貼劉賢妃有冇有福分,他之以是提及此人,乃是因為,“劉家掌管禁衛,萬壽節鄰近,還是不要有甚麼不測纔好。”
“百密一疏啊!”
九公主嗯了一聲,內心卻嘀咕,信不過又能如何,事情已經生長到眼下這個境地,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,而那件事,也要儘快籌辦了……
某禦史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