伉儷兩個進了二門,先去萱瑞堂見清河縣主。
齊令先又問:“馮子敬說了甚麼?”
季氏內心狠狠的罵著,自發發明瞭本相,愈發感覺外甥女不幸――不但被人算計進了鐵檻庵,連名聲都被搞臭了,真真不幸。
顧伽羅粲然一笑,道:“當初是我做錯了事,大爺有些曲解,過年的時候,我們伉儷詳談了兩次,把話都說開了,曲解也都消弭了。”
一進門,兩人便靈敏的發覺氛圍不對勁,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清河縣主竟然陰沉著臉,毫不粉飾她此時的氣憤。
齊謹之道:“母舅說有兩個職位,第一去戶部做個主事,從六品;第二去處所做個縣令,正七品。”
固然比來三四年間,‘顧伽羅’做了很多不堪的事,給馮家惹了些非議,季氏私底下也曾經對她有些不滿。
季氏伸手拍了拍顧伽羅的手背,道:“你能明白這些,顯見你是真的長大了、懂事了。好,你能想得這般透辟,今後你在齊家,你大舅和我也能放心些。”
而顧伽羅便是她的‘外孫女’,是最靠近不過的長輩了。
顧伽羅和齊謹之對視一眼,然後裝著甚麼都冇有發覺的施禮。
齊謹之衝著顧伽羅使了個眼色,欠身退了出去,出了萱瑞堂,他便快步朝外書房走去。
季氏這纔想起來,悄悄拍了下額頭,“瞧我隻顧著說話了,竟把那幾個猴兒給忘了。來人,還不快去請蜜斯少爺們過來?”
但馮家人都是護短的性子,季氏是看著小姑長大的,說句不怕托大的話,在她心目中,小姑就跟她的女兒普通。
子敬是馮延壽的字。
清河縣主扯出一抹笑,“親家舅老爺和舅太太真是太客氣了。香兒,來,我們孃兒倆說說話。謹哥兒,你就彆再這裡杵著了,去書房見你父親吧。”
外間的小丫環趕快承諾一聲,快步出去傳話了。
而如果……季氏無聲的感喟。如果顧伽羅還那般不懂事,那麼就彆怪她這個做舅母的不顧親戚情分了。
至於最小的兒子馮明幼,本年纔不過六歲。三頭身小豆丁一個。
齊令先伏在書案上寫著甚麼,聽到通傳,也不等下人傳話,直接扯著嗓子喊道:“出去發言吧。”
顧伽羅佳耦在馮家用過了午餐,直到申正(即16:00)時候才告彆拜彆。
就是鐵檻庵,那也是‘顧伽羅’本身給作的。
她也不看彆的,隻定定的看著顧伽羅的眼睛,很久,發明顧伽羅雙目澄徹,毫無作偽,便曉得這孩子說得都是至心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