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另有一絲明智提示他,齊謹之真想一拳轟到徐善仁的臉上。
顧瓊擺佈看了看,俄然冒出一句:“對了,二姐,你可曉得京中的一樁大訊息?”
顧伽羅聞言,頓住腳步,當真的對他說:“待給祖父、祖母請了安,你尋個機遇跟我父親好好談談吧。彆的,年後三月,我大舅便要進京了,到時候,或許就有合適的缺兒。”
說罷,顧伽羅轉過身,衝著齊謹之使了個眼色,伉儷兩個就要往裡走。
徐善仁是溫室裡長大的紈絝,他幾時見過如許的‘煞星’,幾近是在齊謹之握拳的那一刻,他的身子就忍不住的一陣顫抖,雙腳更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。
齊謹之收回視野,故作淡然的說道:“平生頭一次,我為有個‘口齒聰明’的老婆而感到光榮。”
得知賢人將黔國公府奪爵抄家的那一刻,齊謹之就料想到有這麼一天,會被人劈麵擠兌、嘲笑。
至於顧琳,人家有丈夫,很不需求他這個妹婿來經驗。
顧伽羅挑眉:“甚麼訊息?”
顧伽羅還好,她早就曉得顧琳是個甚麼德行的人。
齊謹之不懂甚麼叫‘刷名譽值’,但顧伽羅的情意他卻明白了。
那語氣,彷彿在嘲笑顧琳‘孤陋寡聞’普通。
還是徐善仁腦筋復甦些,一把抓住老婆的胳膊,‘柔聲’提示:“二奶奶,長輩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呢,我們先去給祖父、祖母存候吧。”
顧伽羅勾了勾唇角,“大爺確切該光榮,因為今後我們要經常麵對如許的場麵,我如果口拙一點兒,今後也就冇法出門了。”
顧伽羅卻開口了,“另有,我這個也不是綠寶石,而是西南傳過來的一種名曰‘翡翠’的石頭。隻是水頭好一些、色彩豔一些,看著像綠寶石罷了。”
看來毒舌甚麼的,還是有好處的啊,隻要顧伽羅毒舌的工具不是他。
顧伽羅卻微微一笑,很淑女的任由顧琳說完,這才柔聲解釋:“大姐姐曲解了,我顧伽羅身為堂堂國公府世子的嫡長女,該懂的端方和禮數還是懂的,五歲開蒙的時候,母親便親身教誨我研習‘大齊律’。”
顧琳這話說得非常刁鑽,甚麼叫‘是人不是人’?甚麼又叫做‘陋劣的人’?
這句話如同一記耳光,狠狠的抽在了顧琳的臉上,顧琳羞怒交集,恨不得掉頭就走。
因為過年,顧家的人聚得格外劃一,就連在靜月庵給妙真師太做雜役,哦不,是做學徒的顧瓊都返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