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姨娘也不敢說甚麼,她能成為堂堂平西侯的貴妾,靠得就是一個‘秦’字。
一個弄不好,再把顧伽羅折騰進了鐵檻庵,那他們一家豈不是‘人財兩失’?
小秦氏趴在床前的腳踏上,大腦一片空缺,滿心都是‘慎哥兒呢,他、他如何不在這裡’的疑問。
“甚麼?去了花圃子?這、這不成能,昨兒慎哥兒明顯說是謹哥兒請他來家裡小酌,趁便談些要緊的事兒,如何會去花圃子?”
身後的幾個壯碩婆子也橫著肩膀擠了出去。
明天分歧,事關家裡的‘錢途’,小秦氏也顧不得謹慎謹慎了,竟是像個販子惡妻普通衝到了沉香院。
究竟也是如此,小秦氏是個隧道的費事村姑,就在家裡實在過不下去的時候,展轉聽到了齊家發財的事,小秦氏的父親誠懇渾厚了一輩子,此次卻不知怎的,可貴聰明瞭一回,竟想起了自家的遠房親戚便是齊子孺的老婆。
小秦氏臉上滿都是打算得逞的笑容,用力扒開帳幔,正想大吼一聲,‘賤婦’。
顧伽羅穿戴烏黑的寢衣,單獨一人躺在錦被中,似是方纔被吵醒,睜著惺忪的睡眼,迷惑的看向小秦氏:“2、二嬸孃,您如何會在這裡?”
小秦氏梗著脖子,一臉的不成置信,嘴裡還說著:“這大寒天的,又是除夕之夜,有好好的屋子不待,他們何為去四周通風的花圃子?”
大長公主討厭秦姨娘和齊令清,卻礙於丈夫,不好對他們下殺手。
小秦氏擺擺手,“哎呀,這都甚麼時候了,還恁般多禮?快起來吧。”
秦家的祖宗往上數八代,也都不是甚麼富朱紫家。
他真若這麼說了,那豈不是‘不孝’?狗不嫌家貧啊,他的親生母親便出身秦氏,他瞧不起秦家,豈不是嫌棄母親的出身不好?!
他這麼說也是有啟事的,小秦氏如果說是來尋顧伽羅,不好敷衍。
小秦氏呆若木雞,好半晌才反應過來,她冇有答覆顧伽羅的話,而是不敢置信的伸手在床上摸來摸去,最後還直接看向了床底。
小秦氏在秦姨娘身邊四五年,隻學會了一些粗淺的大要端方和事理,內裡倒是個奸商、貪財又見地陋劣的發作戶。
小秦氏一家投來,秦姨娘原不想見,更冇籌算收留。偏小秦氏一家進門的時候,正巧碰到了大長公主。
好東西呀,用不了多久,應當就能改姓‘齊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