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冤枉啊,婢子內急卻不認得路,問了王府的內侍姐姐,是、是她給我指路,我才闖進阿誰處所的。”
世子妃強行忍下心底的竊喜,猛地一指指向地上那丫環。厲聲喝問道:“我且問你,你到底是甚麼人?與我們蕭家有何深仇大恨?阿嫵闊彆世俗,虔心奉養佛祖。鮮少與人起爭論,你竟然喪芥蒂狂的要對她動手!快給我說,你為何要下毒?!”
世子妃嘴裡說得和順,卻在旁人不重視的時候,緩慢的遞給劉楚楚一個狠狠的眼神,不等她回話,直接問那丫環:“說吧,你到底是甚麼人?受何人教唆?另有冇有翅膀?”
安王府的這齣戲,嘖,腳本應當還不錯,何如演員不靠譜,生生將一出宅鬥詭計劇演成了逗比大鬨劇。
世子妃、劉楚楚和姚希若全都愣住了:親,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!
世子妃快抓狂了,本來覺得劉楚楚性子雖荏弱、腦筋卻還清楚,成果呐,方纔成為蕭嫵的義女後就本相畢露了,腦筋如同灌了漿糊,接二連三的鬨忽略!
丫環昂首,緩慢的看了那張白紙一眼,略顯狼狽的小臉刹時漲得通紅,小小聲的說:“上淨房要用手紙啊,至於那些,呃,那不是藥末,應當是泥灰,婢子急著去淨房,被花壇的樹枝颳了一下,手紙掉在了花壇裡――”
姚希若最早反應過來,她用力掐了左邊的劉楚楚一把。
姚希若:“……”劉楚楚她腦筋冇病吧?人都抓住了,隻要她遵循打算好的抵死不認,然後再來個撞柱而亡,死前彆忘喊一句‘大奶奶,奴婢今後不能服侍您了’,事情就勝利了。
丫環的話還冇說完,姚希若已經變了神采,跑到角落裡乾嘔了起來。
校尉指了指直挺挺躺在地上,整小我被捆綁成粽子的女子,朗聲說道:“就是這個丫環。她行跡詭異,眼神閃躲,部屬扣問的時候,她的答覆媒介不搭後語,一聽便是在扯謊。部屬思疑她用心叵測便命人搜身,成果在她的袖袋裡發明瞭尚將來得及燒燬的一團白紙。”
她冇再提甚麼見血封喉或是毒箭木,冇體例,拜劉楚楚這個蠢貨所賜。她們好好的打算出了忽略,現在隻能寄但願於‘他’安插在顧家的眼線充足短長,能夠將下毒的罪名妥妥的安在顧伽羅的頭上。
世子妃眼睛發亮,一疊聲的說道:“快、快呈上來。”
一想到顧伽羅背上殺人的懷疑,繼而被妙真以及京中貴婦們嫌棄乃至仇恨,劉楚楚就鎮靜不已。一個冇忍住,她又開口了,“咦?這丫環的衣服看著竟有些眼熟,我彷彿在那裡見過!姚神醫,你也來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