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伽羅再次喟歎一句,嘖,這位小女人的心性公然不普通啊。
態度非常密切,彷彿那日的‘不歡而散’不存在似的。
昂首看到顧伽羅,楊晴愣了下,旋即暴露光輝的笑容。“哎呀,這不是大堂嫂嗎,幾日不見。堂嫂的氣色愈發好了。”
而阿誰女人,身形也有些眼熟。
顧伽羅嗤笑一聲,輕啐了一聲,“小人得誌!”
假山邊,女人拉著男人的衣袖,頭微微抬起,恰好暴露纖長白淨的頸子,以及嬌美的笑容,嘴裡不斷的說著甚麼。
自那日顧伽羅和楊晴‘吵架’後,不知是怕了顧伽羅,還是楊晴有了新的體例,她竟再也冇有來沉香院。
恰好另有個賈老太君,老爺都要喚一聲‘伯祖母’的人,如此高的輩分和年紀,縣主還真不好等閒慢待。
等辦完齊勉之的婚事。齊家就會分炊,大長公主他們都要搬出去,就更不消說一個隔房的堂伯祖母了。
冇多說,擺明想聽聽顧伽羅的闡發。
縣主再漂亮,再有錢,也不由有些憤怒了:“洛陽不是另有一千頃祭田嗎,單靠那些租子,也足以贍養這些人啊,他們,唉~”
不經意間,密查到了齊令濤一傢俬底下的悄悄話。
慧香用力點頭,這些日子她冇少往鬆院跑,鬆院的幾個女眷她都非常熟諳。
紫薇不解其意,卻也不敢細問,恭敬的跟在顧伽羅身邊,亦步亦趨的往沉香院走去。
賈姝?!
“他們還真瞧得起我們。”
就在她們不遠處的假山旁,一男一女正拉拉扯扯的說著甚麼。
縣主眸光一閃,“哦~”
萱瑞堂,上房議事廳。
縣主挑眉,心道一句‘有點意義’,嘴上卻道:“你夙來行事穩妥漂亮,斷不是那等氣度狹小之人。如果做了甚麼,也定然有你的來由。”
“……縣主,大奶奶,不是老奴多嘴,實在是鬆院那邊過分度了,”
馬媽媽是她的親信,辦事一貫穩妥,且極分得清輕重。若非被人逼急了,她斷不會跑來告狀。
縣主眉眼不動,並冇有被這個動靜驚到。
可投奔就不必然了。
顧伽羅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,“兒猜測,他們一是擔憂我們家真的式微了,再過幾年。那些祭田也保不住;二來倒是貪婪不敷。”
顧伽羅一向冇插嘴。直到馬媽媽分開議事廳,她才輕聲說道:“兒擔憂,賈老太君他們不是來做客的,而是來‘投奔’的。”
縣主皺了皺眉,這個動靜她還真冇有聽到,不過,對於老太君一家想賴在齊家的心機,縣主早就猜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