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了吞口水,曲媽媽強忍著不虞,生硬的說道:“大奶奶說的是。大爺,您還是先烘乾頭髮,有甚麼話我們漸漸說。”
曲媽媽被噎了一下,想要發作,可又不知說甚麼好。人家顧伽羅但是順著她的意義說話啊,曲媽媽前頭剛說‘丫環奉侍不經心,大奶奶常日裡多照看著大爺’,顧伽羅後腳就說親身奉侍齊謹之沐浴,多聽話啊,曲媽媽明曉得顧伽羅是在給她甩臉子,她也挑不出對方的不是來!
齊謹之額頭青筋暴起,冷冷的看著顧伽羅,“顧氏,算你狠!”
半年前顧伽羅迴歸大齊,好輕易從鐵檻庵出來後,身材便有些衰弱,養好了身材,顧伽羅重新撿起了鞭子。
顛末幾個月的練習,固然冇有規複十成的功力,但也有當年四五成的水準。
曲媽媽不著陳跡的打量了四週一番,嘴裡冇甚麼誠意的說道:“老奴見過大奶奶。好久不見大爺,老奴非常馳念,以是便來看看大爺。彆的,縣主說因為不曉得大爺年前能返來,原想著將本年的冬衣命人送到西南。大爺提早返來了,那些冬衣還在縣主那兒,縣主便命老奴將衣服送了來。”
恰在這時,外頭響起小丫環的通傳聲:“大爺、大奶奶,曲媽媽來了!”
齊謹之內心大駭,怎的,顧氏還真想殺了本身!
顧伽羅卻似冇有看到齊謹之殺人一樣的目光,雙手用力收緊、收緊、收緊,直至看到齊謹之的俊臉有些漲紅。
“媽媽,這幾個月家裡可還好?”忙了這小半日,齊謹之終究想起了閒事,緩聲問道。
冇多久,齊謹之就垂垂的合上了眼睛。
顧伽羅報了仇,表情大好,不肯跟齊謹之多說廢話,拍了鼓掌,語氣歡愉的說道:“好了,這下子我們扯平了!”
顧伽羅從小學習顧家武功,她是女孩子,自是不好拿著杆大鐵槍舞弄,在顧家的教武場踅摸了幾天,讓她找到了趁手的替代兵器――鞭子!
一擊不中,顧伽羅也不惱,抿著唇,氣定神閒的持續揮動鞭子。
聽到這話,顧伽羅唇邊的笑紋加深,哈腰湊到仍賴在地上不起來的齊謹之耳邊,低聲道:“大爺,您肯定您想讓曲媽媽看到您這幅模樣?”
顧伽羅卻俄然從西次間走了出來,夏蟬、夏荷兩個丫環抬著個熏籠跟在前麵。
見到好久不見的乳母,齊謹之非常衝動,將棉布巾子丟到一旁,快步走到曲媽媽跟前。
顧伽羅給齊謹之戴了綠帽子,曲媽媽從心底裡嫌棄她、悔恨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