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家以武傳家,前朝末年,義兵紛繁而起,顧家老祖宗一杆大槍馳騁疆場,闖下了‘顧家槍’的赫赫威名。

顧伽羅乘勢追擊,用全部身材做兵器,各種的壓在了齊謹之的身上,雙手還死死的抓著‘椅搭牌繩索’。

俄然,齊謹之縱身超出方桌,想從狹小的西次間跳出去的時候,一個不防,腳落地的時候被個方凳絆了一下,身材踉蹌的晃了晃,幾乎撲倒在地上。

偏她卻挑不出甚麼不是來,因為遵循齊家的端方,再有麵子的下人,在仆人麵前,也冇有坐椅子的資格,能給個杌子,已經是大奶奶‘仁厚’了!

曲媽媽很清楚,顧伽羅這是用心插出去,羅漢床必定是坐不成了,曲媽媽隻得重新退回一側。

齊謹之額頭青筋暴起,冷冷的看著顧伽羅,“顧氏,算你狠!”

齊謹之被椅子絆了一下,原就有些不穩,脖子上俄然被套上了‘繩索’,心中不免有些惶恐。

雙手悄悄摸著齊謹之肥胖的臉頰,曲媽媽非常心疼。

曲媽媽顫巍巍的站起來,雙手扶向齊謹之,兩隻眼睛頓時化作探照燈,上高低下、左擺佈右的打量著他,彷彿如何看都看不敷。

顧伽羅從鼻子裡哼了一聲,頭也不回,閃身進了西次間。

顧伽羅合掌唸了句佛,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激,“哎呀,真是太好了,那日聽聞大爺要返來,我就擔憂大爺的冬衣,正巧我新得了幾塊上好的皮料,便悄悄送到針線房……方纔我還命人去針線房催呢,媽媽便來了,這下子好了,大爺泡完澡,便能直接穿新衣服了!”

好,就是它了!

顧伽羅卻站了起來,悄悄走到曲媽媽近前,悄聲道:“媽媽,大爺太累了,有甚麼話,您還是等大爺歇息好了再說吧。”

答案是:齊謹之本身也不肯定。但他能夠必定的是,有那麼一刹時,他確切想要了顧伽羅的命!

顧伽羅的腔調很陡峭,但諷刺意味實足。就差指著齊謹之的鼻子罵他,卑鄙無恥,隻會背後裡下黑手,卻不敢正大光亮的跟人較量。

說罷,她還親身迎到了外間,客氣中帶著幾分尊敬,衝著曲媽媽悄悄點頭,權作施禮:“媽媽來了,但是母親有甚麼叮嚀?”

顧伽羅報了仇,表情大好,不肯跟齊謹之多說廢話,拍了鼓掌,語氣歡愉的說道:“好了,這下子我們扯平了!”

西次間的空間不大,這給齊謹之的閃躲增加了難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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