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觀蕭嫵,還是公主的時候,就動輒保舉人才、插手朝政,可愛賢人是個偏疼的,蕭嫵說甚麼他都信。
顧伽羅笑著說道:“母親放心,我統統都好,生了孩子後一向好生保養著。昨兒大夫還給診了脈,說是已經無礙了。”
“哼,好一個探病,大師昏倒不醒,他、他們就這般作踐她!”
“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兒呢,一時勢多,竟忘了,”
齊謹之搖了點頭,至心說,他很看不上蕭煊的做派,眼皮子太淺、冇有格式、過分急功近利!
宋氏輕拍她的手背,欣喜的說:“那就好,看到你們好好的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貴婦們的話隻是私底下的戲言,但是說者偶然、聽者成心,再加上有些話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道。
齊謹之的美意,顧伽羅不想孤負了,既然外頭的人都不曉得冀哥兒的存在,她也不想大張旗鼓的鼓吹。
齊謹之的語氣中也不由帶上了諷刺的意味兒。
如許的話聽一次兩次也就罷了,太後到底久曆風雨,不是一兩句謊言便能影響的。
憑甚麼都是生女兒,徐家阿誰敗落戶竟然還敢嫌棄?齊家卻將顧伽羅生得捧做掌上明珠?
蕭煊提到了安親王,話語間又模糊提及十幾年前的那樁舊案,賢人不好再說甚麼,思考再三,便同意了蕭煊的要求。
齊謹之看著火線,一邊漸漸的走著,一邊說:“半個月前,太後偶感不適,似是得了風寒。本來不過是極平常的病症,不想太後的身材卻總也不見好,整日裡湯藥不竭,賢人和皇後天然要陪侍擺佈。如此,大師那兒就有些顧不過來——”
賢人也是如此。固然遵循他的本心,他更體貼他的阿嫵mm,但太後到底是他的親生母親,不管母子間有多少間隙多少夙怨,起碼的麵子活還是要做的。
前一刻還病歪歪的倚在床榻上半死不活,待聽到‘安親王世子接長公主回王府靜養’的動靜後,太後竟然‘掙紮’著起來了。再喝藥的時候,也不吐了,早晨用飯的時候,‘冇胃口’的她竟然喝了大大一碗粳米粥並好幾樣精美小菜。
可賢人更清楚,如果他和皇後都去慈寧宮,阿嫵那邊必將就會有人懶惰。不是下頭人見風使舵,而是資本有限。太病院就一個賀院正,宮中曉得藥膳、熟知攝生之道的頂尖廚子也未幾。太後vs蕭嫵,蕭嫵必定要受點委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