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這個小插曲,顧伽羅沉重的表情竟放鬆了一些,起碼她冇有持續糾結早夭的兒子,而是把重視力轉移到了兩個女兒身上。
齊謹之拿帕子謹慎的給顧伽羅擦淚,語氣非常輕柔,“不哭了,阿羅,事情都疇昔了,我們不要再提了,好不好?”
顧伽羅冒死掙紮著,齊謹之卻死死抱著不放。
顧伽羅的情感已經失控,一雙鳳眸中儘是肝火,她淒厲的喊道:“你還說?!你憑甚麼不讓我曉得?憑甚麼瞞著我?憑甚麼?!”
說到最後,齊謹之也說不下去了,眼淚順著臉頰流下,滴滴答答的落在了顧伽羅的頭上和臉上。
齊謹之用力點頭,“父親取的,父親說,待今後我們再有了孩兒,便取名德遙。”
要曉得,死去的也是齊謹之的第一個兒子,他的親骨肉啊,他也會心疼、也會悲哀啊。
顧伽羅一邊叮嚀著,一邊扭頭對齊謹之說:“我還是想把女兒們放在近前看著。擺佈西耳房一向空著,不如清算一下讓乳母帶著兩個丫頭住出去。”
顧伽羅低著頭,冇有說甚麼。
就連不受歡迎的齊勉之,也是非常熱忱的拉著齊謹之喝酒、交心,瞧他那熱絡的模樣,彷彿齊謹之不是他的死敵,而是他的親兄弟普通。
齊慧之當然不會隻說這兩句,她持續不懷美意的說道:“妯娌和妯娌可分歧,謹大嫂子和我家大嫂乾係‘不普通’呢。對了,說到藥材,大嫂另有件事想奉求您。傳聞您返來了,大嫂揣摩著您必定要去拜見妙真大師。恰好大嫂剛製定了一個滋補藥方,想煩請謹大嫂子去安親王府的時候,趁便將藥方帶去。”
“嗯!”顧伽羅低低的應了一聲,而後道:“冀哥兒,他、他長得和福姐兒很像?”
試想一下,在她顧伽羅還在自怨自艾、沉淪於不測早產的錯誤中不肯自拔的時候,齊謹之卻在冷靜的支出那麼多。
之前顧伽羅不曉得本相,更看重長女幸姐兒,而他偏疼福姐兒,如此竟也有種詭異的‘均衡’。可如果伉儷兩個齊齊偏疼福姐兒,那、那今後就很輕易激發題目。
“走吧,記著,回到沉香院後,若非大奶奶和大爺呼喚,我們還是不要私行出來為好。”
早在顧伽羅規複普通的時候。齊謹之就猜到有這一天,隻是他冇想到會這麼快。
畢竟顧伽羅的身份還在這裡放著呢,如果太寒酸了,慢說顧家、馮家會不歡暢,單是妙真大師那兒就不好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