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媳兩個幾句話便將話題引開,兩人一邊說一邊往正堂走去,直接將寧氏丟在了院子裡。
賜婚?還是給姚希若和齊勉之賜婚?
清河縣主倒不是心疼這些銀子,而是感覺用本身的錢贍養仇敵,過用心塞。特彆這些仇敵涓滴冇有‘吃白食’的自發,還擺出一副大爺的模樣,動輒說甚麼‘疇昔如何如何’、‘在國公府的時候如何如何’之類的話,到處都要求跟疇昔比擬。
就在這個時候,皇後卻猛不丁的將姚希若賜婚給齊勉之,這、這事兒如何看如何有古怪啊!
寧氏愣住了,呆呆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婆媳兩個,她揉了揉眼睛,扭頭對身邊的婆子說道:“此人是顧氏?”幾個月不見,顧氏甚麼時候變得這麼機警了?
清河縣主唇角閃現出一抹笑意,伸手拍了拍顧伽羅的手,道:“好孩子,你是個好孩子,謹哥兒能娶到你,是他的福分。”
顧伽羅的臉上儘是祈求,隻把寧氏看得怒意叢生――顧氏這是甚麼意義?是悄悄指責她寧氏不懂事、不體恤長嫂嗎?
寧氏想甩開,但顧伽羅的手卻似鉗子普通,寧氏底子就掙不開。
顧伽羅內疚的笑了笑,彷彿冇有聽出寧氏話裡的反諷,柔聲細氣的說:“堂嬸謬讚了!”
顧伽羅緩緩點頭,這些她早就探聽清楚了,內心也有了籌辦,“母親也無需焦急,待父親和大爺返來,家裡有了支撐流派的男人,統統也就好了。”
清河縣主終究笑了,接著顧伽羅的話頭,說道:“如果有人分歧意,那就賣祭田,總不能守著大片的田產,一家人卻要忍饑捱餓。”
寧氏暗自爆了個粗口,見顧伽羅一臉對峙的模樣,她曉得,明天是不能再跟清河縣主膠葛了。不過,這也無妨,馬氏躲過了明天,另有明天。
現在齊令先父子還在西南,那邊大局已定,但另有一些流寇和前朝梁王的匪兵流竄,倘或齊令先和齊謹之能蕩平流寇,剿除梁王的匪兵,賢人一時歡暢,或許還會有所封賞。
自此,齊家才真正的跟黔國公府撕擼開來,開端了‘布衣’餬口。
小內侍都有些悔怨,不該提早透了口風,他不過是看在清河縣主的麵子上,想賣齊家一個好,不想寧氏太費事,句句不離皇後孃娘,彷彿自家跟皇後孃娘有甚麼莫逆的友情普通。
寧氏卻冇了方纔的對勁洋洋,忽的斂住了笑容,換上一副悲慼的神情,哀聲道:“托娘孃的福,我們勉哥兒也得了一門好婚事。隻是老爺和勤哥兒還在詔獄裡刻苦,連勉哥兒結婚,他們也不能親至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