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東府卻不會就此放過清河縣主,份例減少的第三日,寧氏便興倉促的來尋清河縣主:“大嫂,大嫂,好動靜,好動靜,我們老爺和勤哥兒,終究有體例出來了……”
寧氏大怒,正欲揚聲斥責,顧伽羅忙伸出巴掌在她麵前晃了晃,“堂嬸,母親方纔睡下,就讓她好好歇一歇吧。”
清河縣主是馬皇後的遠親侄女,與坤寧宮裡的內侍、宮女都熟諳。前來傳旨的這位李內侍,是皇後的得用之人,清河縣主對他也非常熟悉,是以,說話的時候,也就多了幾分隨便。
顧伽羅伸出白嫩的手指在炕桌上劃了劃,直白的說道:“齊家早就不是國公府了,冇需求再擺著國公府的架子,從本日起,份例減半,一應開消也都做恰當的減少。”
寧氏頓了頓,話音一轉,“實在,早些把老爺和勤哥兒救出來,我也是為了大嫂著想。現在家裡冇個頂門立戶的男人,讓大嫂受了很多苦,如果老爺和勤哥兒出來了,很多事便能交給他們,大嫂也能輕省些,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?”
清河縣主倒不是心疼這些銀子,而是感覺用本身的錢贍養仇敵,過用心塞。特彆這些仇敵涓滴冇有‘吃白食’的自發,還擺出一副大爺的模樣,動輒說甚麼‘疇昔如何如何’、‘在國公府的時候如何如何’之類的話,到處都要求跟疇昔比擬。
清河縣主難掩怠倦的揉了揉額角,將家裡的近況說了說。
寧氏的眉毛豎了起來,這對婆媳真是欺人太過。這纔多大的工夫,馬氏就睡下了?她們當她寧氏是三歲奶娃子嗎?連這類初級的大話也能騙得疇昔?
顧伽羅快步走到清河縣主身後,跟著婆母一起跪地接旨。
就算能救,清河縣主也不想等閒的讓齊令源父子出來。他們給齊家惹了這麼大的禍事,讓齊家近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,害得她無辜的夫君、兒子出息儘毀,如此不肖子孫,莫非不該受些經驗嗎?!
寧氏話音一頓,昂首看向清河縣主,眼中泛著水光:“大嫂,求您看在一家人的麵子上,想想體例,把老爺和勤哥兒救出來吧。”
大齊對女子的束縛不是非常嚴苛,似姚希若如許死了未婚夫,也不必守望門寡。
清河縣主唇角閃現出一抹笑意,伸手拍了拍顧伽羅的手,道:“好孩子,你是個好孩子,謹哥兒能娶到你,是他的福分。”
顧伽羅的臉上儘是祈求,隻把寧氏看得怒意叢生――顧氏這是甚麼意義?是悄悄指責她寧氏不懂事、不體恤長嫂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