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沁一起都是謹慎翼翼,川渝的司令府遠比江南的傅家花圃更要豪闊,樓宇連綿,一眼望不到絕頂。
這一日,良沁去東樓請過安,剛要回後院,就見一個丫環跟了上來,與她道;“七夫人,三太太請您去南園一趟。”
當晚,梁建成又是去了良沁的院子。以後的數日,凡是梁建成回府,也老是去後院的多,可謂是獨寵良沁。
“專寵?”周玉芹低聲吐出這兩個字,涼涼一笑道;“司令當真是專寵她?”
“夫人,司令這些日子倒是跟丟魂兒似得,回府後總愛去七夫人的院子,您瞧這……”
“夫人息怒,老奴冇旁的意義,隻是司令現在專寵七夫人,旁的夫人暗裡裡少不得要抱怨,這……”
“謝過大夫人。”良沁向著周玉芹又是行了一禮。
“這不就得了,”周玉芹撫動手上的玉鐲,淡然道;“司令清楚是在折磨她。”
不知疇昔多久,就聽樓彆傳來一陣腳步聲,姨娘們紛繁向外看去,就見一個麵龐漂亮,氣度軒昂的男人大步走了出去,是梁建成。
周玉芹不再理睬,隻與其他的幾個姨娘談的熱絡,隻將良沁晾在一旁,也未曾讓她坐下,良沁安溫馨靜的站在那邊,她從江南遠嫁川渝,本就有些水土不平,加上川渝的飯菜她也吃不風俗,這些日子雖是躺在床上,還是瘦了一圈。
嬤嬤聞言,先是一怔,繼而才道;“司令雖愛去她的屋子,可聽七夫人屋裡奉侍的丫環說,每逢司令去那邊過夜,她們常常能聽到七夫人的哭聲,就連司令走後,那些丫環也經常能瞥見七夫人身上有傷,再者,常日裡司令對七夫人也不如安在乎,就連她院子裡的吃穿用度,也都是姨娘裡最次的。”
“良沁給大夫人存候,”良沁非常恭敬的走到周玉芹麵前,與她施禮後,又是向著其他的姨娘施禮,嘴中隻道;“給各位夫人存候。”
“司令愛去哪是司令的事,由不得你在背後多嘴。”周玉芹坐在打扮台前,剛取下本身的耳環,聽著身後的嬤嬤多嘴,便是秀眉微蹙,向著她看了一眼。
“行了,七夫人年紀還小,你們可彆嚇著她。”周玉芹淡淡開口,與良沁道;“你初來乍到,有甚麼不懂的,儘管遣人來問我,若缺個甚麼,就和管家說。”
瞥見良沁,美人們俱是住了口,紛繁將目光投在了良沁身上,見良沁身形雖是柔弱,麵貌卻甚是清麗,仿若雨後秋荷般,足以讓男民氣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