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勞司令照顧我這幾日,現在自貞身上的傷勢已經冇甚麼大礙了,司令還是去辦閒事要緊,不必在守著我。”齊自貞一句話剛說完,便是忍不住的咳嗽,她此次傷到了肺葉,這一咳嗽,更是牽涉著疼。
“是,夫人,”全珍奉侍著傅良瀾換了衣裳,與她一道出了院子,向著南院行去。
“你會不會怨我,為甚麼不是我,替你擋了那一槍?”良沁瞳人清澈,問了一句。
可非論謝珊變成甚麼模樣,在謝承東內心,她仍舊是當年阿誰睡在繈褓裡的,孱羸的如同小貓兒般,哭聲纖細的嬰孩,他的女兒。
齊自貞顛末這幾日的經心顧問,傷勢已是好轉了很多,再療養個幾日,也就冇甚麼大礙了。
謝承東微淺笑了,他拍了拍女兒的手,溫聲道;“你先歸去歇息,這裡讓爸爸來守,等明天你再過來。”
“瑞卿,”隔了一會兒,良沁輕聲喊了謝承東一句。
看著這一幕,傅良瀾的腳步便是停在了那邊,當真是不知本身該出來,還是該退下。
謝承東回到後院時,良沁正帶著安兒在床上晝寢,她昨夜在齊自貞那邊守了半宿,也是睏乏的短長,到了下午,孩子要睡午覺,她便是跟著孩子一塊躺下,幾近是腦袋剛沾上枕頭,便睡著了。
“司令前兩日倒是去了二夫人那邊,不過也冇過夜,吃了頓飯就走了。”
“是啊,她很在乎我。”謝承東淡淡笑了,握著良沁的手,吐出了一句;“像我在乎你一樣。”
謝承東放緩了腳步,並冇有吵醒良沁母子,他走到床前,見良沁和安兒都睡的非常苦澀,他的眉宇垂垂變得柔嫩,他在南院守了一整夜,直到方纔軍醫給齊自貞看過,說她的傷勢已是趨於安穩,謝承東方去將帶血的戎服換下,連帶著內裡襯衣一起,而後洗了把澡,換了身衣衫,本想持續去南院看望齊自貞,可半途倒是來了良沁這裡。
“司令今晚,又留在了南院?”傅良瀾秀眉微蹙,對著一旁的全珍開口。
“珊兒快彆多禮。”傅良瀾唇角含笑,走了出去,先是讚了幾句齊自貞氣色好轉,接著走到桌前,看著謝珊的字,又是誇了幾句,待護士出去,給齊自貞換藥後,傅良瀾才告彆。
“司令,梁建成昨日又是率軍向著北麓山猛撲,賀長官發來電報,要求您速速派兵援助。”
齊自貞不再說話,兩人沉默半晌,謝承東拿起軍帽,與她開口;“我先去虎帳一趟,明天再來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