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公主雖不如公主、郡主、縣主高貴,可也是四品的封號,身份上,楊毓壓的過金陵城中大部分士族之女。
將楊毓的盛名第一次推到了至高點。
食邑兩千戶,月俸固然與皇家比較如同九牛一毛,但是養百十來個楊毓,倒是綽綽不足的了。
莫非他對阿毓有綺念?
這封賞楊毓的聖旨,再次將王晞之的臉麵打落在地。
不對。
楊毓一聽向期提及“孟子曰”三個字,亦是暗自翻個白眼,一身盜汗,心中暗道:又來了。悄悄的退出來,想要去叩門。
芝蘭玉樹的王靖之要結婚了,全天下的女郎都悲傷欲絕了。
聞風而至的謝家人,直接派一輛朱輪馬車,將謝南笙送到城外的女道觀,對外稱謝氏南笙削髮修行動國祈福去了。
向期一襲素白廣袍,哭喪著臉道:“你們這些人啊,當日將我灌醉,這程舟而下,一起竟走了這般遠,我的弟子們都等著我講課呢。”
楊毓身形一頓,轉頭不尷不尬的一笑道:“向夫子提及賢人之言,阿毓這是籌辦洗耳恭聽。”楊毓說了這句話,向期目光晶亮,彷彿等著楊毓回身,楊毓身子一僵,笑著道:“這便洗耳去。”
狷介淡雅如同玉樹瓊樓的王靖之,手捧著金黃的聖旨,與王晞之相顧無言,待傳旨的內監拜彆,王靖之衝著王晞之燦然一笑,慢條斯理的道:“陛下在警告祖父,祖父庇護好郗氏女吧。”
說完,他一撩衣袂,回身拜彆。
謝南笙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謝府,沿著淮水南岸,緩緩的走著。
阮宗翻了個白眼道:“恰是此話,他日阿毓若名揚天下,定是因這虎膽成名。”
楊毓拱手笑道:“謝嵇兄盛讚。”楊毓笑的與有榮焉。
幾人紛繁登上馬車,朝著九江王府而去。
朕故意破格將此書作為太門生講授之經,賜楊氏阿毓“琴仙亭公主”封號,享亭公主四品報酬,食邑兩千戶,金陵現下並無合適的封地,這封地便選在渭水南岸的竹山縣,那邊地處蜀地深處,雖現下還蕭瑟著,倒是一塊肥饒之地。皇弟感覺如何?”
王晞之唇間訥訥,他觸了王靖之的逆鱗,從今今後,若非家屬存亡之際,王靖之不會再脫手了。
身材髮膚受之父母,不說女郎,便是郎君也冇有隨便斷髮的事理,青絲寥落的滿地。
次日淩晨,兩道聖旨,將還未停歇的金陵城再次炸開了。
阿桐怎肯放過這好機遇,他一揚手道:“皇家的恩情,她受著便是,直接將旨意昭告天下,將聖旨送到楊府去,皇兄金口玉言,天然立時見效,待阿毓回到金陵給宮裡遞上紅本,再親身進宮謝恩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