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甚麼?”王凝之不成置信的看向王靖之,又仇恨的看了一眼楊毓的帷幕,轉頭對王靖之道:“多麼金貴的女郎?若你喜好,直接領進後院,給個妾位就算了,何必累得你本身大病一場。”
一副紅心蓮斑白玉耳釘鈴掛於圓潤敬愛的耳垂上。
世人紛繁舉杯,一飲而儘。
:“是。”靜墨低低的應了一句,將那頭柔嫩黑亮的秀髮,撒上菊花香的刨花水。
幾人紛繁落座,楊毓與桓秋容比鄰而坐,帷幕架好,楊毓才略微鬆了口氣。
:“諸位。”城主舉起酒杯道:“明日便要離散,莫某祝賀諸君一起順風。”
:“女郎!”門口處,靜墨喜笑容開的喊了一句。
倒是樊明攜著楊固塵一身蕭灑的走近。
楊毓一頭秀髮披於肩背,一張素臉眉如遠山,眼如水波,眉心一點淡遠青蓮。她略微仰著頭,眼下被蝶翼似的睫毛暈出一片暗影,她唇角嫣紅,微微的上揚著,暴露潔白皓齒。上身著緋色抹胸儒衣,下身寬廣遠山色百褶襦裙,外罩著遠山色對襟長袖儒衫,腰間一條青藍色束腰,將腰身係的盈盈一握,晚風拂過,腰間的飄帶隨風而去。一身的瑰姿豔逸,卻偏攜了一股清傲淡遠。
:“好。”楊毓又是粲然一笑,對著桓七郎微微福身施禮,輕聲笑道:“二兄。”
桓秋容吐吐小舌,小步快了幾步,迎上楊毓,一把挽上楊毓的手臂,親熱的道:“阿毓姐姐,我們進閣房。”
桓七郎這才自呆愣中覺悟過來,悶聲點點頭。常日裡那張自命不凡的臉,顯得有些嚴厲。
:“阿毓可想我了?”裴良聲音抬高,耳根通紅道。
楊毓愣了愣:“是,本年上巳節,便整十五歲了。”
楊毓抬眼看去,影影綽綽,端倪如鬼斧神工、高大威武的男人立在帷幕外。
楊毓微微點頭,輕笑一聲道:“將軍幾日不見,如何這般輕浮了?”
楊毓略有些慚愧道:“樊公怎地聽人牆角。”
靜墨抿抿唇,手上靈動委宛,將楊毓的髮絲梳理的柔嫩而垂墜。她無聲的歎口氣,如果小郎君在,那便好了。
樊明卻更加對勁的笑道:“哈,我還是初度見你這般女兒態。”接著他彷彿想到甚麼,微微搖點頭道:“阿毓可滿了十五歲?”
楊毓與桓秋容微微福身施禮,其他幾人拱手施禮,幾人這才進了門,剛進了正堂,楊毓一眼便瞥見高坐上位的芝蘭玉樹之人。
裴良寶石一樣敞亮的眼睛,隔著帷幕,炙熱的看著楊毓,低聲道:“我先歸去落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