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慈烺聽了淺笑,道:“的確有些迂。之前還因為晉王催他歸去的事,弄得心中糾結。不過我還是想讓此人調去山東。以他資格做山東巡撫,綽綽不足。”蔡懋德精通佈政司和按察司政務。又做過兵備道,去寧遠守過鬆山,修過炮台,並且還立過功,可見對軍務也不會陌生。如許的人纔在全部大明來講就算另有,也絕對不會多。
在這個炮灰多如鼠蟻,精銳代價連城的天下,死了這麼多精銳實在讓李自成痛心疾首,乃至比當日帶著十八騎士逃進商洛大山還要痛苦萬分。
在這個冇有《保密條例》的期間,徐惇很輕易就從李闖內部搞到了很多在凡人看來冇有效的動靜。從這些動靜裡提煉出來的諜報,卻能讓統統人都震驚不已。
就在雄師進駐以後的當天夜裡,城中公署起首傳來一聲炮響。很快,全部城池接連傳來炮聲。恰是明軍撤退時留下的地雷,以盤香為引信,藏在城池各處。以這些炮響為信號,暗藏城中的東宮侍衛營肖土庚部,遵循既定計劃引燃了各關鍵處安插好的火藥、火油,將全部河津城變成了一座烈火天國。
“蔡懋德此人尚算是剛正,卻有些迂。”孫傳庭到底是領兵的督師,不像吳甡那麼客氣。他直言不諱道:“當年顧秉謙在朝,與蔡懋德都是昆隱士,蔡懋德不肯跟他通氣,故而不得重用。又因為托疾不去謁魏忠賢祠,被人架空出京。不知殿下可看過他的《省過》、《治平》二疏?”
吳甡、孫傳庭二人拾步出去,給朱慈烺見禮。朱慈烺請二人坐定,看了一眼北京傳來的小冊子,乃是宋弘業采集的山西官員諜報。
“崇禎初年,他當過江西提學副使,現在那些士子很多都該入朝為官了吧。”朱慈烺問道。
想河津本來就不大,能夠進駐城中過夜的都是各營長官,起碼也是個武威將軍。這些人帶在身邊的又都是本部精銳,在這場烈火當中喪失慘痛,逃出城去的隻要半數。反倒是留在城外的炮灰、輔兵、雜係……因為冇有入城的資格而得以保全。
蔡懋德進了東宮書房,也嚇了一跳,本來故閣老吳甡,秦督孫傳庭都在,這讓他一時不曉得是否該直言。
“哦,我倒不是想借勢他朝中的人望。”朱慈烺道:“我是看重此人經曆:萬曆四十七年的進士,授杭州推官;厥後調回禮部任主事,進祠祭員外郎。崇禎初年提學江西;浙江右參政,分守嘉興、湖州,任上還滅了一夥強盜。然後又去井陘為兵備道,再調任寧遠,守鬆山、修台堡還立了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