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看體味學龍當年的奏疏,此人忠正誠篤還是可靠的。”朱慈烺道:“在江西任上也能守土滅賊,扶養百姓,可見是胸有正氣的真君子。難能寶貴者,解學龍在天啟間就認識到吏治馳廢,故意奮發,現在老臣可貴,兒臣覺得能夠一試。”
吳甡笑了笑:“那你該曉得要去那裡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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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照你所說辦吧。”崇禎說完,旋即又指向一旁乳母度量的孫兒秋官:“舔犢之情能夠瞭解,但你寸步不離秋官,是否有些過於寵嬖了?”
“本日見聞如何?”吳甡問道。
“你如果去了西北,二十年後約莫能成西漢之班氏;如果去了雲南,畢生不過一介督撫。”吳甡點頭道:“皆非入閣秉政之路子。”
——安南就是西南亂局的衝破口!
如果黃道周出任天官,今後用人恐怕就不便利了。
崇禎十三年,解學龍要從江西巡撫離任,擢南京兵部侍郎,按例要保舉本省屬吏。當時黃道周因為楊嗣昌的事在君前抗辯,被貶謫江西幕下。解學龍便他為第一保舉了上去,並褒其“身輕似葉,名重如山”。
顧君恩還算好,能夠先去貴州履職,劉宗敏就比較費事了,因為張獻忠在崇禎二十年八月放棄了貴州,進入雲南。現在雲南也是一片混亂,有明軍守兵,有黔國公沐家,有各種土司反叛不決,再加上張獻忠四周流竄,實在冇有給他這位征南將軍留出空間。
“門生慚愧。”王璿隻感覺雙頰發燙,又道:“門生這就去投文吏部。”
朱慈烺既然不是為了肅除忠貞營,天然也不會讓忠貞營跑去雲南送命。為了包管戰役力,山地師裁軍打算由多數督府提交到了兵部。同時忠貞營停止主力化整編,以川民為主再建一支川軍。
朱慈烺歇息時候結束時,吏部和兵部已經有了新的提案:以顧君恩總督雲貴,劉宗敏為鎮守雲南總兵官,掛征南將軍印。
……
吳甡笑了笑。又道:“可有何設法?”
“這便是大局著眼,旁觀者清。”吳甡說完:“你可明白了?”
“你在中樞也呆了這麼久,冇想過要出去逛逛麼?”吳甡問道。
王璿略一躬身,暗見知錯了。皇太子殿下不喜好弟子、同年之類的頭緒,本身與恩師吳甡恐怕也是這二十年裡最後一代傳統師徒了。孫傳庭本就是宦海中的另類,當了次輔也一定會樂意提攜弟子。再以後的蔣德璟倒是有複古的能夠,不過要等蔣閣老登上首輔之位,起碼也是二十年以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