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二五 旌旗十萬斬閻羅(十一)[第1頁/共4頁]

如許的態度,縣衙天然冇有給三人安排食宿。吳蓀菖總算管過工商這一塊,對於堆棧、炊事的物價標準倒也熟諳,不至於鬨出笑話。不過他很快就發明江南的物價非常奇特,用銅錢則價低,用銀子卻價高。如果遵循物以稀為貴的說法,看來江南的銀子多而銅錢少。

“下官明白。”吳蓀菖頓了頓,又道:“大老爺,您看此人手、財帛……”

“將你之前說的,原封不動說與三老爺聽。”魯瑋在那皂隸身後推了一把。

吳蓀菖卻愣在了原地。

大明府縣的根基配置是正七品的知縣一員,正八品的縣丞一員,正九品的主薄一員,不入流的典史一名。

將這老吏趕走以後,吳蓀菖肝火微消,俄然聽到門外有人拉扯,當即喝道:“誰在內裡!不懂端方麼!”

吳蓀菖總有種被人欺負了的感受。

大明正統官話是鳳陽官話,天子皇子生在北京長在北京,但上朝時的官方說話仍舊是鳳陽話。在鳳陽話以外,北京官話和南京官話是南北兩地的通行官話,前者近似後代的淺顯話,就算是新來的穿越眾也勉強能夠混一混,隻是要謹慎彆帶出遼東軍話――阿誰更像後代淺顯話,但會被人鄙夷。

“梁兄這是……”

“哥哥腿莫抖了……”

從任丘直接便能夠南下臨清,然後交運河到南京啊!

全部崑山縣衙就如鬼蜮普通,走出來就能滴水成冰。

――秦始皇時候就書同文語同音,同了兩千年也冇同了呀!

那老吏不說話了,隻是默靜坐著,彷彿石雕。任憑吳蓀菖再說甚麼,那戶房老吏隻當聽不懂,偶爾應對也不再用官話,隻是以崑山土話方言對於,聽得吳蓀菖肝火漸起,恨不得將他發落一頓。

吳蓀菖眉頭一皺:“我到任不過兩三日,所領公事尚不到程文之日,他們如何發落我!”

固然崇明就在姑蘇,吳蓀菖卻要比梁兄多走一天的路才氣到任。總算這一天路程都是陸路,有公家馬車能夠乘坐,倒是輕鬆了很多了。車上一同到姑蘇府的隻要三小我,彆的兩個倒是新近畢業的年青小夥子了,嘴上連鬍子都冇有,隻是一圈硬毛。

“這是為何?”吳蓀菖一愣:藩署客歲才發公文,已經是晚了,如何到了處所上竟然還冇開端!

他本是任丘縣工商所的所長――固然部下冇人,頂上無紗,是個不入流的吏員,但好歹也是一個部分之長。這回皇太子監國南京,各地抽調精乾官吏前去留都聽用,吳蓀菖總算被選上了,吏部給他加了從九品的官銜,可不曉得為何讓他趕往天津走海路南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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