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是做何！”懷慶府同知聞訊趕來，攔住了李三立。
懷慶豪族做得最笨拙的事，莫過於太看重大順的才氣，對這兩位“前朝”並且不識時務的進士貧乏尊敬，過早開端朋分戰利品。
同知這官職就如其名所示“一同曉得”，是知府的佐貳官，在府衙裡職位僅次於知府，人稱二老爺。知府不在或者不能視事時，他們便要實施知府權柄。現在的衛輝府就是如此，因為吳偉業常駐懷慶，以是那邊就由一個同知管著。
阿誰領頭的捕快定了定神，趕緊道：“大老爺明鑒！小的幾人在外跑了一天，快散衙了才返來，便坐著說了會子話。這姓李的卻用心誹謗小人幾個懶怠。”
吳偉業重重一拍驚堂木，佯怒道：“現在國事沉重，你們還用這等小事來消遣本官麼！李三立！你輕重不分，該當何罪！”
啪！
“稍安勿躁，”李三立仍舊麵帶笑容，“隻是請你們跟我去大老爺麵前說事罷了。”
李三立不動聲色，隻是與他對視，氛圍中越來越有些壓抑。
那同知氣得髯毛直顫，李三立卻頗感覺利落。
這也算個事麼？
李三立見到了這位二老爺，也不叩首也不打躬，站在原地，笑道：“這幾人不懂端方，拿去交由大老爺措置。”
那人終究接受不住這股積大哥吏帶來的壓力，大聲喝道：“你是那個！如此不懂端方！”
“都是一體當差吃糧的，你這是甚麼意義！”那為首的快手色厲內荏，已經是放軟了。
那弩機纔是真正的大殺器，固然上弦慢，每次隻能殺一小我，但這些快手可不但願本身成為阿誰獨一。更何況這裡是府衙，莫非能讓個新來的吃住他們？且見過了老爺再說。
“堂下何人！”吳偉業拉長了調子，儘力做出一副寂靜厲穆的模樣。
吳偉業早就坐在大堂，等著李三立退場。忠伯站在前麵服侍，視線微閉，就像是尊雕塑普通。
那領頭的捕快道：“那是日積月累下來的，並非本日吃的。”
李三立笑道：“連我也不識得麼？”
堂下幾人本是要喊冤的，聽李三立如此控告，都傻在當場，連辯白都懶得辯白了。
再往下一層，兩家的仆人中也有能辦事的，支出府衙便是現成的幫手。之前處所縉紳安插、拉攏的職員，也都有了危急感，從較著的怠工趨於和緩，但仍舊能夠感受到辦事上遲提早滯。
……
懷慶府從大明建國以來一共出了五十名進士，此中二十八名出在府治河內縣。現在全府進士不過五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