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家駿端著千裡鏡,道:“也該把我們寶貝拿出來號召他們一下了。”
一旁的衛兵當即牽來戰馬,換下了羅玉昆行軍時候的馱馬。
前軍千總和他的旗手也上了戰車,舉旗呼應。
三個千總部應了旗,又向各司把總應旗,六麵把總旗隨之升起。六位把總再向各局應旗,升起了二十六麵百總旗。百總旗緊接著便向旗隊長應旗,每指到一旗,該旗的旗隊長便取下身後靠旗,斜向高低揮動。一時候,陣列上旗號飛揚,如同隨風起伏的花海。
羅玉昆騎在頓時,身上是一套製作精美的山文甲。衛兵取來了紅繡衫,幫他綁在肩上。分開徐州另有三十裡,他已經將這套新近配發的山文甲全都套在了身上,足足三十多斤重。至於他在聊城時找人打造的那套鐵甲,之前被視作寶貝普通,現在卻下放給了陳崇。
“將軍放心吧,”朱家駿笑道,“這礦啊,看著上麵冇多少,卻都長在地裡,隻要坑井能打下去,就能一向挖下去,幾百年都挖不完。”
“本將受命鎮守徐州,冇有兵部公牘,不敢擅離信地!”高傑大聲回道。
羅玉昆到了前麵,第一千總部千總讓出了批示崗亭,道:“將軍,前麵就是高傑的人馬。”
那人不敢多言,趕緊彆傳馬頭,朝本陣跑去。
千裡鏡中,高傑的人馬被拉近了很多,已經能夠看到前排戰兵的鐵甲了。
“我傳聞,”陳崇追了上來,“那些女官本來是要跟劉老四相親的,是你惡棍硬纏著陸素瑤要的。”
不一時,一匹快馬衝出了陣列,徑直跑向高傑陣前。此人曾跟過孫傳庭,對秦督麾下大將都非常熟諳。他到了陣前一看,公然是曾經的總兵高傑,遠遠便喊道:“高總戎!我們是東宮麾下流擊營,受命進駐徐州,請總戎入營說話。”
“啥叫勾兌啊?”朱家駿撇嘴道:“劉老四還是藤牌手的時候,我就是少尉旗隊長了!汝陽之戰時候,我手臂負傷,就讓他領了我阿誰旗隊。”
朱家駿也換了戰馬,跟羅玉昆縱頓時前。
“他啊,”朱家駿笑道,“他在那邊直叫:‘不是粉頭?真不是粉頭?小人真的喝多了不曉得啊!不過彷彿昨晚另有一個冇動,還給殿下還來得及麼?’哈哈哈。”朱家駿學著劉老四的怪樣,本身忍不住狂笑起來。
朱家駿點了點頭。
“啥子?你還領過兵嗦?”羅玉昆裝出一臉驚奇。
“哈哈。”朱家駿抬頭一笑,正要反諷這川兵幾句,俄然聽到前麵傳來號聲,恰是前隊遭受敵情的信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