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陛下南幸,南籍大臣必定充滿朝堂,對他們來講難道幸事?”史可法遊移道。
“道鄰,”高鴻圖對史可法道,“本日見王寺人與忻城伯,可有何談吐?”
——都是東林舊人。
高鴻圖看了一眼張慎言,道:“遑論救國,還是先救聖上吧。”
“因為他們擔憂聖天子當真南幸。”張慎言低聲道。
“聖上現在駐蹕泰安州,指日南幸,有何要救的?”史可法皺眉問道。
ps:收保舉票和月票~有多少要多少囖~~~RT
史可法驀地站起:“此何言哉!此何言哉!聖天子在途。而我南都眾臣竟擅議立監國?此何言哉!”
“道鄰且勿煩躁。”高鴻圖道:“此論並非我等所倡。”
“誰敢擅立?天然是要具奏天子聖裁。”呂大器道:“隻是有人要立福王。這是我等不管如何不能認同的。”
“此事非常蹊蹺。”史可法皺眉道:“為何有人要冒天下之大不韙,鼓勵此事?”
因為這個“福王”實在太敏感了。
故而在崇禎一朝,東林已經名存實亡,不複萬用期間的政治影響力了。
“但是,東宮若的確是純孝之人呢?”史可法道:“擅立監國,豈不是與謀逆等罪!”
史可法眉頭更緊道:“監國首以太子,其次有定王、永王,那裡輪獲得福藩?”
史可法剛纔熱血灌頂,這時方纔沉著下來,渾身寒栗,道:“是何人所論!可殺!竟出此不臣之言!”他說著,望向呂大器。
“藐山先生的意義是……”史可法還冇能反應過來。
閹黨垮台以後,崇禎勵精圖治,但在用人上實在很慎重。特彆對待東林黨徒,並非一概不消,但也隻是用在言路,毫不讓其把握實政。周延儒終究讓崇禎大發雷霆,感受被叛變了,不但僅是他謊報軍情,外廷高低為他坦白。而是因為他竟然與“東林”勾搭在了一起,這纔是真正的死因。
這一個過場走完,史可法暗道姚先生這回失算了,這裡在坐的都是東林君子,豈會有那些不臣之論?
——本來玄機在這裡!難怪錢牧齋不在這裡!
如果福王那一支回南京監國,翻起舊賬如何是好?並且到時候必定有小人會憑藉福藩,豈不是留下了極大隱患?
呂大器嗬嗬一笑:“世人皆覺得我等是東林,但是呂某是四川遂寧人,司馬公您是河南祥符人,高公是山東膠州人,藐山先生是山西陽城人。其他諸公也多是北人南來,雖名東林,實非南人。大司馬可明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