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歸去了？”蕭弋問。
春紗忙命人去取了鑰匙來，翻開了櫃子。櫃門向外翻開, 暴露了內裡的模樣。孤零零地安排著一個漆盤，漆盤裡有乾枯的一簇花，有一個小核桃, 另有一截兒斷了的穗子……零瑣細碎, 竟是些小玩意兒，多數是楊幺兒昔日裡捏著把玩, 一玩就是一整天的東西。
“還記得其釋義嗎？”
“嬤嬤問，去那裡。就過來了。”她說。
他淡淡道：“明日如果想去那裡玩，須得先差人來報與朕。”
小宮女喊住了她：“蕊兒女人……”
她在屋子裡轉了個圈兒，最後停在了一麵櫃子前。
楊幺兒忙又點頭：“嗯。”
劉嬤嬤先是一愣，隨即哭笑不得起來。
劉嬤嬤最早發覺皇上神采不對，她當即便低下頭，往中間退開了兩步。
“宮裡？故事？”楊幺兒喃喃反覆，明顯不大瞭解他的意義。
“帶皇上。”
屋外。
她顛倒置倒地背了兩句：“……以術愚人，曰朝三暮四，為學求益，曰日就月將……”
“楊宅未曾死過甚麼人。”劉嬤嬤道。
說罷，他勾了下楊幺兒的下巴。
劉嬤嬤：“…………”
她倒是不緊不慢地，道：“這個，拿疇昔。”
“下午溫過書了？”蕭弋問。
她扭頭一瞧，便見一抹揚起的衣角，赤硃色，上繡金紋，蕊兒腦筋裡如被誰重重敲了一記，麻得短長，她幾近是依托本能，一扭身，回到門內，然後身子一頂，便又將門頂了上去，緊緊閉住了。
等回到了坤寧宮，早晨又用了八珍宴。
劉嬤嬤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楊幺兒伸脫手碰了碰外頭掛上的鎖。
楊幺兒便不好再要他講故事了，隻抬眼盯著他。
燕喜堂天然要小上很多。
蕭弋這才轉頭，盯著春紗手中的漆盤道：“尋個櫃子給娘娘鎖起來。”
楊幺兒更用力地揪住了他的袖子，她的手指纖細如蔥段，揪著他的袖子，模樣非常無助而依靠，蕭弋心下一動，眼底的暖色完整退了個潔淨。她道：“還想聽。”
……他有一種約莫冇法治癒的病症。
蕭弋淡淡道：“解了頭髮了？解了便過來。”
楊幺兒又點頭，等點完頭，她還又添了一句：“嗯。”
蕭弋攥著她的手緊了緊，他道：“那嬤嬤同你講過這個宮裡的故事嗎？”
他盯著楊幺兒打量起來，見她這會兒模樣，跟螞蟻搬場似的，把自個兒保藏起來的東西，一點一點地往新家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