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真是半點不記仇,也不記得痛。
楊幺兒舔了舔唇,唇麵被舔得粉嫩水潤,倒比劉嬤嬤報的那兩個菜要勾人多了。但她自個兒是全然未覺的,她點了點頭,起家便要跟著劉嬤嬤走。
打發了兩個丫頭,劉嬤嬤纔回身跟進了屋。
劉嬤嬤點頭:“女人不是愛吃櫻桃肉,縐紗餛飩嗎?今兒禦膳房恰好做了這兩個菜呢。”
隻聽得一聲笑,道:“誰欺負楊女人了?”話音落下,劉嬤嬤便轉進了屋內。
“擦了藥,去用膳。”蕭弋命令。
楊幺兒曉得皇上在看她,因而她又往前走了兩步,髮髻間梳篦上頭綴著的點金蝶跟著顫了顫,翅膀點啊點,一下又一下,像是要點在人的心上。
說著她便去拉蕊兒的手,蕊兒卻不動聲色地擺脫了,掉隊半步,走在芳草背麵,這才一塊兒回了屋。
春紗麪皮泛紅,天然是不敢辯駁的。
蕭弋轉頭看她。
袖子捲起來,公然,隻見她的手肘處,一片緋紅。
劉嬤嬤既然待女人如許慈和,那必定是不會將剛纔他們群情的話,傳到皇上耳中去的。
是苦的。
楊幺兒卻還是道:“苦的,香的。”
蕭弋剛換了身衣裳出來,他瞧了瞧楊幺兒,目光一下子定住了。她換了個髮髻,是單螺髻吧?髮髻梳起來,像是腦袋頂上多了個揪揪。
劉嬤嬤道:“還未呢,老奴去的時候,女人散著頭髮不成模樣,老奴先給女人梳了頭,不敢讓皇上久等,便亟刻帶過來了。”
芳草與蕊兒窩在屋子裡,多少有些提不上勁兒,幸而摩挲著銀錠和珍珠,多少才歡暢起來。
“還好聞嗎?”蕭弋問。
蕭弋將她重新打量到了腳,然後才問劉嬤嬤:“可瞧了傷了?”
楊幺兒伸出白嫩的指尖,點了點他,又點了點本身,說:“一樣的味兒,一樣的。”大抵恰是因為找到了這一點不異,以是楊幺兒高興地笑了起來,笑得雙眼都微微眯起了,像是彎彎的新月,透著蜜糖一樣的甜。
蕭弋眸光冷了冷。果然鄉野村婦,滿手都是種地的力量!
芳草忍不住低低罵了句土話。
她隻記得那些令她歡樂的事情,哪怕那麼微不敷道,她也隻要想一想便會暴露笑容。
便見阿誰劉嬤嬤扶著楊幺兒進門了。芳草神采驟變,心底有些不平氣。楊幺兒如何又來了?哦,這傻子本來也會做戲!先頭假裝被她欺負跑了,瞧吧,現下就有人去又將她請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