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磨磨蹭蹭乾嗎,快點!”那些官兵脾氣大,手裡又拿著鞭子,見他們走得慢就拿鞭子打他們,像是對待牲口普通。
那鞭子打在易元洲身上,他像甚麼都冇產生樣,挨著打還麵無神采,甚麼都不顧了,隻要璿珠疼得忍不住叫喊。
“元洲,人隻要還活著,那就得往前看。”沈冬兒絞儘腦汁回想那些雞湯文,但他還是無動於衷。
走出那暗無天日的牢房,重見陽光,他冇死。
“嗚啊,官爺饒命啊!”
曾今風景無窮好,現在已成了世人鄙棄的罪人。
在府裡起碼能做個管事丫頭,有吃有喝,乾嗎非要找過來?
好不輕易能有個活命的機遇,出來了就該回沈府去。
爹?娘?哥哥?都死了嗎?
這換做是她也冇法接管。
冤枉!
沈老爺可惜那封休書,還想勸上幾句。
一瓢冷水,再次將他潑醒。
極刑可免活罪難逃,兩人以戴罪之身放逐八百裡外巴蜀蠻荒地,此生永不再踏足都城。
放逐到八百裡外的蠻荒之地,你們今後是生是死,還是生不如死,那都與旁人無關,沈冬兒也今後不再與沈府有任何乾係。
“蜜斯在我內心,一向都是蜜斯。”
“你如何在這,我不是寫了休書?”易元洲啞著嗓子說。
“易元洲,能夠走了。”
回身就見她穿戴一身灰撲撲的粗布麻衣,手裡提著一點金飾,朝他們跑來。
“蜜斯,等等我!”身後俄然響起璿珠的呼喊聲,沈冬兒嚇了一跳。
“璿珠,你如何冇回府裡去!”沈冬兒詰責道。
人之常情嘛,不怪她。
但他們必須坐這馬車出城。
“沈冬兒!你犯甚麼傻!”沈老爺非常活力,她如何能撕掉休書呢,她不想活命了?!
他覺得他能回家去,但出了大理寺他被趕上了一輛陳舊的馬車,沈冬兒正坐在內裡,隻是模樣和他一樣狼狽。
押送他們的官兵感覺渴了就停下,選了一家路邊的茶水鋪子歇息,而他們三人隻能坐在內裡的茅草堆裡。
但無人信他的話。
看著那份按了血指模的供詞,大理寺卿惡狠狠地說道,“膽敢毒害太後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!你們易家明天年是到頭兒了!明天就斬了你!呸,臭唱戲的!”
最後在神態不清的環境下,他被人拖著,將滿手的血按在那份供詞上畫押。
沈冬兒見他渾身高低冇有一處皮膚是好的,心疼著說,“放心,這點傷我能治好的,可惜會留疤。”
出了城後,二人被趕上馬車,由三名官兵押送他們上路,沿途易元洲一言不發,就機器般的往前走著,不吃不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