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太子二度被廢,朝堂瞬息萬變,大家都得稱馮振一聲九千歲。鄭太後也是戰戰兢兢,成元帝雖未駕崩,可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,吃了那麼多年的丹藥,腎早就垮了,那裡另有上位者的嚴肅。
“是三女人,因著前次的事情,一回府就被國公夫人禁了足。可今個兒一大早,慈寧宮來了口諭,說是太後孃娘想讓三女人入宮小住幾日。”
見他滿臉的糾結,傅祈鈺獵奇的問道:“如何?但是另有甚麼,冇奉告本王。”
香凝笑著回稟:“大長公主殿下差人送了新進的貢桔和葡萄,虎魄姐姐疇昔拿了。”
誰不曉得馮嵩是甚麼德行,大腹便便,油頭滿麵。
“會說話本的鸚鵡,倒也風趣。”
傅祈鈺一身紫色錦衣,麵如冠玉,鼻梁挺直,隻那雙眼睛,長年交戰疆場,讓人難以捉摸。
見王爺冇有發怒,張伯麵色終究和緩了些,低聲回稟道:“是啊,以是老主子不敢做主把這小畜、生給逮返來。”
張伯一時有些不明白自家王爺如何會這麼說,可看王爺冇起火,他終因而鬆了口氣。
這些,被圈禁在禁宮的許姝,也是厥後才得知的。宮裡亂了套,主子們背後嚼舌根也不怕忌諱了。她現在都記得,聽到這些之時,她心口砰砰直跳。
虎魄放動手中的籃子,徐行上前,福了一福,“郡主,是禮部尚書蘇家。前幾日太子替聖上犒軍,本來該依著常例的,可蘇大人偏巧那幾日身子抱恙,請了病假,就出了差池。昨個兒蘇大人入宮請罪,可兒還冇到禦書房,就被馮振的乾兒子石階堵了返來。”
鎮北王府
不過,想到過幾日就是萬壽節,宮裡那些朱紫又免不了會給王爺賞美人入府,他就又忍不住蹙了眉頭。
可這些,他又不敢多言。
不過幸虧,這些年,蘇大人謹言慎行,成元帝即使生了狐疑,也不會真的在這個當口拿蘇家開刀。
他跟從自家王爺這麼多年,可從未見王爺身邊有過奉養的人。這些年在西北,也不是冇人往府邸送美人,可王爺收倒是收了,卻從冇碰過。
許姝記得,當初禁宮的小寺人說,馮公公已經著禮部擬好了章程,等皇太孫一即位,就會封胡氏為奉聖夫人。
許姝在乎的是,這個司禮監掌印兼稟筆寺人馮振。現在,他在內廷可謂是隻手遮天,傳聞邇來又在籌辦東廠,比起上一世,他權勢更大了。
許姝聞言,笑了笑,表示她說下去。
可針工局,尚衣監,巾帽局,宮裡那麼多司局,誰能和這馮振相對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