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貴妃冷哼一聲:“前次東宮那樁醜、事,聖上已經失了耐煩,此次,本宮就等著聖高低決計了。”
楊嬤嬤不動聲色,緩緩道:“聖上是天子,朝臣自當效力。隻是不曉得,此次又有哪個不怕死的禦史勸諫了。”
“那馮振雖為閹黨,可正因如此,他才能夠對您更加忠心。這些人雖說狗仗人勢,可都城凡是風吹草動,那裡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。馮振邇來又得了聖上的默許,籌劃建了東廠,今後,他的權勢隻會越來越大,您這個時候若不下決計拉攏,隻怕彆人會捷足先登,到時候,您便失了先機。”
淑貴妃的話還未說完,隻見那楊嬤嬤緊緊抓了她的手,一字一頓道:“娘娘,奴婢曉得您很惶恐,可您也看到了,現在聖上除了沉、溺丹、藥,還理睬彆的嗎?馮振遲早有一手遮天的那一日,您莫非還看不透嗎?”
自打服用了這丹、藥,聖上猜忌心愈發重不說,脾氣也變的陰霾了很多。高歸真每天在崇明園熏火燎的帶著一幫子人煉、丹、藥,隔幾日就有新的服從,是藥三分毒,淑貴妃瞧著成元帝如許,能不心驚膽戰嗎?
大師都心知肚明,聖上這些年,除了找尋延年益壽的體例,其他都無甚興趣。可恰好,現在國庫空虛,此次的萬壽節已經是捉襟見肘,現在又要建玄清殿,到時候不定又有多少亂事。
楊嬤嬤躊躇了下,緩緩道:“娘娘,現在能在聖上麵前說上話的,也就隻要司禮監掌印兼稟筆寺人馮公公了。聖上猜忌心重,哪怕三殿下和大皇子一樣,指了小門小戶的女人,又如何?若娘娘能想體例拉攏了這馮公公,纔是長遠之計。”
那以後,淑貴妃便悄悄盯著了東宮的動靜,不過常日裡,還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。也因為她的不爭,愈發討了聖上的歡心,常日裡也愛往她這裡來,說她這裡溫馨。
淑貴妃看她一眼,表示她說下去。
說著說著,淑貴妃不由的想到了容妃所出的大殿下,固然有太後孃孃的顧恤,纔有了現在的宣平侯王家。可聖被騙真是不喜大皇子,那麼多的世家貴女,愣是給大皇子指了工部員外郎楊家的女人。從五品官職,在都城這麼多功勞貴族中,可不是小門小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