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詢半晌以後,他不免有些忐忑道:“那我們許家這些年誰不曉得我們是□□,若聖上真有那意義,我們許家可如何是好。”
太子的表情很懊喪,他堂堂一國儲君,竟然像個主子似得跪在內裡,整整一個多時候,近一年來,他是更加揣摩不透父皇了,他現在都這個年齡了,還未監國,父皇到底在怕甚麼,怕他覬覦皇位嗎?可這天下,今後也該是他的。
可殷衡卻有些吃不準,宮裡就那麼幾位皇子,大皇子又不得成元帝的眼,那就隻剩下淑貴妃所出的三皇子和賢妃娘娘所出的四皇子了。可他瞧著,三皇子彷彿心機底子不在儲位上。
並且三皇子書法繪畫上也很有建立,那幅竹溪秋水圖,畫中濃濃秋意,真真是美極了。而那一手瘦金體,也被天下文人效仿。
許晟平被弟弟問的一陣麵色慘白,可他還是忍不住低聲解釋道:“聖上自打即位,已是三次南巡,哪一次不得建行宮,哪一次不是大肆浪費,顧家隻能寅吃卯糧,來歲的錢本年花,來歲就接著花後年的錢,就如許拆東牆補西牆,洞越捅越大,這不也是冇體例嗎?”
他是父皇獨一嫡出的皇子,自小就被立為太子,本該擔當大統。父皇定是聽了那司禮監掌印兼稟筆寺人馮振的讒言,才愈發冷酷他的。
殷衡點點頭,微微眯了眯眼睛,“兒子剛傳聞常家已經派人往許府去了,許二爺如何說都是內閣首輔,這個時候,常家應當是想讓許二爺幫手看看是否另有迴旋的餘地。”
看侄子仍然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,許晟陽深深歎口氣,沉聲道:“你還冇看明白嗎?聖上這是在殺雞儆猴。這個時候,誰敢出頭,就太冇眼色了。”
“大少爺回府了冇,如果回府了,就請爺直接過來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