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北王,連聖上都要顧忌他三分,若兩人聯手,即便太子被廢,許家也不至於一夜坍塌。
說著,他用心頓了頓,輕抿一口茶,眼中帶笑。
他雖為內閣首輔,卻也不是許家的大師長,早在幾年之前,他就曉得長嫂的孃家顧家暗中支撐了太子,顧家仗著本身在江南的權勢,冇少給太子效力。幾年下來,即使想抽身,也難了。
以是說,這鎮北王不能倒,不但不能倒,許家還必須緊緊的和他綁在一起,如許,可保許家百年無事。
許晟陽看了這麼多年的官、場浮、沉,能不為許家的存、亡憂心嗎?思來想去,唯有和鎮北王聯手,才氣保許家安然。
並且有一事,許晟陽埋在內心好些日子了。前些日子,聖上眾目睽睽之下怒斥太子妃羅氏,說她善妒行惡。這幾日,又因為如許那樣的小事,說太子並非好學忠孝之人,愧對他的教誨。
“客歲太後孃娘成心給鎮北王選妃,都城貴族女人們竟和遁藏瘟、疫普通,恐怕本身嫁給這活閻、王。實在奴婢想想也是,那麼一個手裡沾、滿鮮、血的人,誰敢做他的枕邊人呢。”
最後這件事彷彿是不了了之了。
即便哪一天聖上駕崩,新帝想要動許家,那也得衡量衡量。
說完以後,許姝並未再言語,她自個兒彷彿也有些入迷。
許晟陽天然也有如許的心機,可他獨一嫡出的女兒不過十四歲,他還想再留幾年。並且,即便真到了婚嫁的春秋,就是高寧大長公主那邊,怕也不成能承諾姝兒遠嫁西北。
“但是郡主,那鎮北王不過一介寒族。”
許晟陽呆愣半晌,他亦清楚鎮北王的意義。聖上不比當年,五軍都督府和京津翼批示使雖由他掌控,可這些年也大多被養、殘、了,皆是一些紈絝後輩,酒囊飯桶。
想到這個,許晟陽不免有些頭痛。
沉默間,許姝從書架上拿了幾本奇書異誌,“好了,天氣也不早了,我們歸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