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後氣的直接摔了摺子。
想到這個時候新帝若真的有個甚麼不好,太皇太後雖不喜新帝,雖早有彆的心機,可這當口,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慌亂。
太皇太後氣急之下,就要把當晚來乾清宮的統統太醫都下獄。
“亂、臣賊、子,亂、臣賊、子!”太皇太後不消想,也知這動靜會多麼致命。
聞言,新帝凝眉:“小安子,你可知為何朕即位以後,特地向禁宮要了你過來奉養。按說,看過朕在禁宮狼狽的那般主子,朕都該讓他們消逝。可你卻並未被丟在亂葬崗,朕就是要讓你在朕身邊,日日提示朕,朕當初是多麼卑賤。”
聽著這話,小安子都要嚇傻了。
半晌,緩緩開口道:“往年這個季候,未曾有這麼大的雨吧。”
“主子曉得您內心不爽,您如有甚麼氣,固然往主子身上撒,您便是要了小安子的命,主子也得攔著您。”
憑著許蕙的靈敏,這大半夜轟動了太病院一乾人,太皇太後也親身往乾清宮去,最後卻輕飄飄的說是染了風寒,這確切太匪夷所思了。
太皇太後雖中意李鉉,想著有朝一日能讓李鉉取而代之,可這節骨眼上,新帝如有個甚麼不測,會帶來多大的禍害。
“太皇太後,是啊,太皇太後,闔宮高低隻知太皇太後,朕算甚麼,朕就是個傀儡,早就成了彆人眼中的笑話。”
“如何會如許?”
“可朕真的不甘心,靖南王率兵北上,太皇太後卻重用她麾下那些人,這難道那李家江山開打趣?”
小安子的頭低到不能再低,皇上如許的沉默,應當是不會再自作主張了。他這纔剛鬆了一口氣,哪知,隻聽通的一聲,皇上竟然氣急攻心倒在了地上,並且渾、身痙、攣,看上去彆提有多駭、人了。
她是鐵定要查出來的。
一句話說的太皇太後猛的回過神來,是啊,隻要她說皇上統統安好,誰敢說皇上不好。
一旁,桂嬤嬤上前道:“主子,皇上隻是偶爾風寒,過幾日就好了。”
見他神采慘白,說話的時候,聲音都在顫抖,太皇太後終還是放過了他。
小安子猛的磕了幾個響頭:“皇上,您是九五之尊,又是旁人可比的。”
為首的太醫考慮了下,緩緩開口道:“回稟太皇太後,依微臣所見,皇上是驚懼過分,氣急攻心,纔會如此。至於昏睡,方纔微臣已給皇上施過鍼灸,最多數個時候,應當就會復甦。隻是,微臣不敢瞞太皇太後,這古醫書記錄,皇上此狀恐為癔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