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理成章的,許姝便會成為這天下最高貴的女人。
聞言,許蕙微微蹙了蹙眉。
新帝常日裡彆看和個小大人普通,可私底下,對著許蕙的時候,統統的怯懦和驚駭,涓滴都不加諱飾。
熟料,許蕙自嘲的勾勾唇角:“許家和靖南王府早就剩下大要的平和了。此番靖南王舉、兵,爹爹這內閣首輔,必定是要和靖南王劃清邊界的。”
“娘娘,您莫不是想幫著世子爺?”碧珠奉養許蕙這麼久,看她這神采,突地內心一驚,頓時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測度。
聞言,太皇太後一愣,半晌,她緊緊攥動手中的帕子,沉聲道:“誰說不是,殺馮振一人是怕就怕,到時候哀家變得更被動。”
“主子,馮公公可等閒動不得。都說這些閹黨憑藉著皇權,可馮振能當了司禮監掌印兼稟筆寺人,這若真的徹查,到時候牽涉出甚麼,我們誰都不敢包管。”
“靖南王老王妃早就不喜大姐姐,大姐姐性子太固執,太高傲,如果好好運營,本宮何嘗不成取而代之。”
可悲的是,太皇太後畢竟久居後宮,當年先帝爺還在時,鮮少插手朝政,這朝堂的彎彎繞繞,天然不免有不曉得的。就比如,甘肅總兵和大同總兵,都是走的馮振的這條線。這些年,給馮振的貢獻想必少不了。
一白天,數百份摺子簇擁而來,上麵都是馮振的罪名。白紙黑字,上麵的罪名讓太皇太後再一次觸目驚心。
碧珠悄悄咬了咬嘴唇,喃喃道:“娘娘,奴婢感覺皇上有句話說對了,這紫禁城若冇鎮北王的鎮守,怕是真的難以守住。靖南王絕對不容小覷,若冇有充足的糧草和擁戴,如何能夠等閒舉兵。”
許蕙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,突地低聲笑了起來,“有何不成?你也說了,太皇太後早就對本宮心生顧忌,不保甚麼時候,就對本宮動手。再說,這太妃當的真的太孤單了,看著賢太妃容太妃她們,本宮真的驚駭極了,本宮才十八歲,這麼年青,卻要在這裡守活寡,在這裡安溫馨靜的死掉,本宮如何能甘心。”
可這些躊躇和掙紮,朝臣們豈能給她躊躇的時候。靖南王打著清君側的名義,直指馮振這閹黨,若太皇太後下旨殺了馮振,那靖南王豈不就師出知名。
一時候,朝臣們把視野放在了鎮北王府。鎮北王赫赫戰、功,若真的兵臨城下那一日,唯有鎮北王可解都城之圍。
比及新帝分開,許蕙突地冷哼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