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大皇子自打往皇陵去,每日依著端方,茹素祈福,看著倒是虔誠。暗裡裡也未拉攏朝臣,想來是真的斷唸了。”桂嬤嬤曉得,太皇太後始終感覺大皇子是個隱患,畢竟,當初先帝爺還在時,很多朝臣稱他一聲賢王。加上他又是先帝的宗子,雖說是庶出,可占了這個長字,就足以讓民氣生顧忌。
太皇太後會殺了老四嗎?
太皇太後長長感喟一聲:“讓她出去吧。”
以是,她抱但願於容太妃,也是徒然。
如何辦?這可如何辦?
若吏部尚書家的女人肯先低了這個頭,今後等她生了子嗣,她還怕得不到正妻之位。周氏當初做的那些事兒,讓她耿耿於懷的很。她成心汲引鄭國公府,卻不肯意再留著周氏這根刺了。
如何辦?
太皇太後一邊看著麵前戰戰兢兢的賢太妃,一邊漫不經心的轉動手中的佛珠,半晌,方開口道:“老四此事鬨騰的,哀家都有些冇臉。你這母妃的,也該勸勸。”
賢太妃這邊戰戰兢兢的時候,太皇太後正慵懶的倚靠在吉利紋大引枕上,桂嬤嬤拿著梳子,正細細的給她通著頭。
當然,太皇太後是絕對不會承認,她公開裡對四皇子的殺心的。
直接賜死,這不免招致非議。可成全老四,讓他一心向佛,她又怕留下後患。
太皇太後這是甚麼意義?
“現在,我們也隻能祈求彼蒼了。不管如何說,涵兒現在懷有身孕,世子爺也不是狠心之人,應當會想體例護著涵兒的。”
“老爺,我去求郡主,郡主必定有體例的。”顧氏吃緊道。
太皇太後成心拉攏吏部尚書,她大能夠直接下懿旨,可這事兒卻輕易落人丁舌。且不說鄭國公比那吏部尚書三女人長了很多,就說現在的國公夫人周氏,她這懿旨一下,坊間定會有很多流言流言。以是,她需求的是,這事兒順理成章,你情我願。
見她神采慘白,太皇太後突地轉移了話題:“哀家如果冇記錯,淮安侯府的二太太,恰是吏部尚書家的大女人,哀家成心想拉攏吏部尚書家的三女人和國公爺,賢太妃如果不忙,可否情願替哀產業這個紅娘。”
太皇太後公然還是坐不住了。
她真的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,纔想來找容太妃可她卻健忘了一點,太皇太後既然遣了大皇子往皇陵去,又如何能夠讓容太妃和大皇子暗中通訊。隻怕馮振早就安排他那些乾兒子暗中監督大皇子的一舉一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