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高寧大長公主微微勾勾唇角,冇有否定,“鄭氏好不輕易坐到現在這位子上,可恰好,手中並冇有實權。除了一個閹黨馮振憑藉於她,內閣那邊,京津冀,九門,她哪一個掌控在手裡了。這個時候,如何能睡得安穩?她私心想從我這邊找衝破口,可我也不是傻子,如何就會聽她的亂來。就她那容不得人的性子,若我真的如了她的意,等她真正成為這天下第一人,如何能再容得下我們定國公府。你也曉得,她一向都對本身的出身耿耿於懷,和我不對於。我如何能夠真的輕信於她。”
提及這事,高寧大長公主從心底裡佩服本身這外孫半子。如果說之前她心底還存著甚麼嫌隙,那麼前次謝家之事,另有筆墨獄的事情,鎮北王的表示,讓她忍不住讚美,那麼此次,她更多的是佩服。
人啊,荷包裡有了錢,纔好辦事。鄭漣直接就拿了幾百裡銀子遞給采凝,她入門隻帶了采凝這麼一個貼身丫環,府邸上高低下的人,冇一個對她忠心。可她信賴,有錢能使磨推鬼。特彆鄭家現在在都城的職位,她就不信那些賤婢抵得住這些引誘。
任何人都可以是純臣,可鎮北王絕對不會是。而他的按兵不動,隻能申明,他有更大的野心,他謀取的更多,乃至是這全部天下。
“他這個時候若急著把權勢掌控在手中,不成製止會惹出多少猜忌,太皇太背工中,也便多了把柄。你說,她會不會藉著清君側的名義,暗中拉攏遼東王和靖南王,對於鎮北王。他縱是手握重兵,可麵對兩麵夾攻,也會很被動吧。”
說完,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冷冷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,滿眼都是諷刺。
“哦,對了,誰都曉得高寧大長公主殿下顧恤清溪郡主,到時候,您大能夠給道恩旨,擇清溪郡主另嫁,哪怕是高寧大長公主殿下還想把清溪郡主留在身邊,也冇甚麼。擺佈不過是後宅之事,您說呢?”
“殿下,皇上昨個兒傍晚滅頂了一個寺人……”
高寧大長公主悄悄擦了擦手,沉聲道:“太皇太後那邊,可有甚麼動靜?”
如許的陰晴不定,如許的殘暴,呈現在一個孩子身上,多少讓鄭太後有些唏噓,有些心驚。可思來想去,這也何嘗就不好,一看就是扶不上牆的阿鬥,也不會成為她的威脅。她隻要更加縱著他,更加順著他,那用不了多久,全部天下都會曉得,宮裡的太皇太後纔是真正的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