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氏想幫謝家,這多少另有個由頭。可你二哥,怎的就這麼任由她呢?謝家現在是大家避之不及的,這惹上了東廠的馮公公,這不胡塗嗎?”
“二哥這些年駐、軍西、北,早就遭聖上顧忌。那許氏,不但不收斂,還敢這麼肆意妄為。就這點,她怎配得被騙王府的當家主母。我看,還是鄭姐姐好,人溫婉風雅,又知輕重。二哥現在是胡塗了,可那是冇比較,鄭姐姐姿色擺在那邊,又惹人顧恤,這凡是入府,是個男人,都不成能當柳下惠的。”
“娘,那許氏瘋了不成?這個節骨眼兒上,竟然請謝家夫人和女人來府邸吃茶?您說,她這不扳連我們鎮北王府嗎?”
“王爺,東廠的人敢這麼肆意妄為,定是奉了聖意。朝中幾位大儒,之前冇少說馮振這些閹黨專政,此次,怕是馮振會藉機下狠手。”
“再說那謝家老爺子已經日薄西山,這眼瞅著就要致仕了,謝家能幫的了我們王府甚麼,我看啊,就是這美色誤人,你二哥怕是被這賤人給勾引了。”
幾句話說的成元帝更是通體鎮靜。是啊,他有何錯誤?他如何能夠會錯?那些人讓他下罪己詔,那都是有不臣之心,對皇權不敬。
許蕙是甚麼性子,為了往上爬,連自個兒都能出售,她雖和翊哥兒是一母同胞的姐弟,可這事兒上,許姝到底是不放心她的。
傅瑤提及這事就惱火的很,當然,她還不知伸謝家夫人和女人此次來,到底是為了甚麼。隻覺得,謝家是過來抱大腿來了。
“聖上,您怎的這般看著臣妾?”和初度承寵不一樣,現在的許蕙,多少揣摩出了些成元帝的愛好。六宮妃嬪皆說聖上脾氣不好,床笫間,多是戰戰兢兢,可許蕙卻曉得,如許的木頭人,誰都不會喜好。而她,賭贏了。偶爾一些撒嬌而又孩子氣的話,格外的勾的成元帝心癢癢。
不成以的,絕對不成以的。許蕙緊緊攥著身上的錦被, 第一次這麼無助,這麼看不到將來。
是夜,等傅祈昱和幾位幕僚說了王妃的意義,大師不由心中深深感慨,王妃果然巾幗不讓鬚眉。
許姝並未危言聳聽,彆的不說,就大表嫂的孃家內閣大學士謝大人,怕是早已經上了馮振的黑名單。這之前,馮振早有動手的意義,隻礙著大表嫂和大表哥大婚,謝家和殷家有了姻親,馮振纔有了些顧忌之意。
許姝有此意,倒也不是突如其來的。許府雖有蕭氏在,可蕭氏在翊哥兒的婚配上,到底是冇阿誰底氣的。何況,許姝是真的不想委曲了翊哥兒,特彆傳聞宮裡的蕙嬪也惦記取弟弟的婚事,她更是不能再等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