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她一把甩開婉太妃,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勢,似笑非笑道:“謝氏,你放心吧。昱王府一時半會兒還倒不了。天子敢冒天下大不違用這麼陰損的體例把昱王府從宗族除名,那這太子繼妃的位子,仍然還是柔安郡主的。隻是,你也曉得,太子自幼飽讀聖賢書,就這麼亂了宗法的事情,也不曉得有柔安郡主這麼一個枕邊人,貳內心甚麼時候會放心。不過你放心,哀家心慈,會隔三差五的宣柔安郡主來慈寧宮解悶的。等你走後,哀家替你來心疼你這寶貝孫女,可好?”
想著這些,她突地上前冷冷的掐住婉太妃的下巴,幾近歇斯底裡道:“謝氏,看你這身子骨,怕也就這幾日了吧。先帝當年那麼寵著你,怕是早已經在地劣等你多年呢。你可想好了,該如何麵對先帝。你連你的兒子都冇能守住,從宗室中除名,哈哈,你也不過如此嘛。這些年忍辱負重,可最後,還不是甚麼都冇有了?”
現在更好了,婉太妃一輩子高傲的很,也不知她聽了這動靜,會不會氣的兩腳一蹬當即暈疇昔。
聖上拿捏了昱王府這些年,現在是一刻都忍不了了。不然,何故鬨這麼大的動靜。惹天下人笑話,惹那些文人討伐。
“娘娘這是打了主張想垂簾聽政?還是說,僅僅如許還不敷,還想著稱帝?”
另有柔安郡主,若說最不幸的人,莫過於她了。太子飽讀聖賢書,如許一個繼妃,怕也隻能當花瓶吧。實在不管是上一世,還是這一世,柔安郡主或許都冇好的結局。因為統統的統統都逃不過四個字,帝王之心。
想到這些,婉太妃又是一陣咳嗽。
在鄭太後看來,這婉太妃實在是野心勃勃之人,這些年,讓她吃了多少暗虧。又因為她當年是先帝的寵妃,即便她現在貴為太後,打心眼裡也不肯屈居她之下。
傅祈鈺淺淺一笑,悄悄拍了拍她的手,“果然甚麼都瞞不過王妃。”
“太後孃娘駕到!”
鄭太後實在等不及看這場戲了,這不,這些年她從不主動往慈安宮去,,現在個兒,她是俄然有了這個興趣。
這凡是上位者,稍有不慎,滿盤皆輸。之前她也驚奇,何故傅祈鈺對昱王府的歸順那般淡定。本來,是留著後招呢。
看著床榻上麵色慘白,毫無活力的婉太妃,鄭太後懶懶擺了擺手,沉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