姨娘已經去了,今後就隻要她和三弟相依為命了。雖她不曉得本身會不會是一廂甘心,可不管如何,她隻要這麼一個親人了。
特彆想起逝去的姨娘,她內心更是恨得咬牙切齒。自打姨娘歸天,她已經有好久未夢到過姨娘了。她曉得姨娘在怪她,可這統統,她莫非就真的忍心,真的甘心嗎?
要不說碧珠這丫頭討人喜好呢,雖也曉得她有些話實在是不乏恭維奉迎之意,可許蕙就是樂意聽,聽的舒暢,聽得沾沾自喜。
見她還是有些含混,鄭太後沉聲道:“我問你,天子有多少日子宿在蕙嬪那邊了?”
許蕙冷冷一笑:“我既已入宮,那三弟的事情,天然不勞蕭氏籌措。”
“奴婢也不知。不過有老爺在,太太應當會慎之又慎。”
有聽到這個討厭的名字,許蕙嘴角的笑容突地一僵,隻見她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手腕上的羊脂玉鐲子,這鐲子,白若凝脂,記得之前她看到過許姝也有這麼一個近似的。當時,她戀慕極了。可現在,她手上這個,隻會比她阿誰更通透,更貴重。
可這些,對於許蕙來講,如何能夠就夠了。
就是太後孃娘那邊, 前幾日竟然還賞了銀耳蓮子湯來。這很多羨煞六宮妃嬪的眼呢。
“而這蕙嬪,呈現的方纔好。天子身子本就不好,吃了丹藥外強中乾,可這些日子在她身上虧損了多少精、血?”
都是被逼的,若不是有許姝,她何故被逼到那般進退兩難的地步,有她這個高貴的郡主在,她隻會是身份卑賤,不受人待見的許家二房庶出的女人。
桂嬤嬤恭敬的回稟:“足足有十八日了。”
碧珠:“回稟主子,三少爺一向都在西山大營。隻是,跟著此次選秀落下帷幕,二太太彷彿成心給三少爺尋一門婚事。畢竟,郡主眼瞅著也要大婚了,三少爺的事兒也該相看起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