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蕙高低打量她一番,半晌,她搖了點頭:“罷了,起來吧,下不為例。”
桂嬤嬤恭敬的回稟:“足足有十八日了。”
“主子,您何必再想那些舊事呢?姨娘一定就不曉得您做了甚麼,可她還是甘心赴死,她不會怪您的。這統統都是命。”
“她之前瞧不起我,我就讓她看看,誰纔是笑到最後的阿誰。”
話才說完,她又道:“對了,三少爺邇來在做甚麼?”
碧珠恭敬道:“主子放心,奴婢曉得短長的。”
曉得自家主子的心結,碧珠多少也有些感慨,“主子,您說的對,此次就讓她看看,您已經今非昔比了。”
半晌,隻聽她輕笑一聲:“好了,曉得你是討我歡心,你且記著了,這些話你隻許公開裡在我耳旁叨嘮,宮裡端方多,聖上狐疑又重,不成失了端方,徒惹流言流言。”
桂嬤嬤也有些不解,宮裡這位蕙嬪風頭這般大,怎的太後孃娘竟然還賞了東西疇昔。
見她還是有些含混,鄭太後沉聲道:“我問你,天子有多少日子宿在蕙嬪那邊了?”
許蕙冷冷一笑:“我既已入宮,那三弟的事情,天然不勞蕭氏籌措。”
“可曉得太太相中了哪家的女人?”許蕙悄悄感喟一聲,緩緩道。
昨個兒早晨, 聖上又翻了殷錦嫻的牌子, 折騰了大半宿, 腰痠背痛的, 這會兒看著鏡子中多了很多神韻的女人,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
聞言,許蕙冷哼一聲:“這蕭氏那裡是真的體貼三弟,她不過是想藉此在爹爹麵前邀功。”
碧珠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,戰戰兢兢道:“是奴婢說錯了,請主子懲罰。”
碧珠這般對勁,確切不假,宮裡夙來是迎高踩低的人,如果說剛開端主子承寵, 有些人還不看好,那麼這大半個月的侍寢,誰的風頭能蓋得過自家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