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了,鎮北王雖說功高震主,可他部下那些人,誰真的能一點兒異心都冇有。隻是現在還不到合適的機會,如有您暗中運營,不怕收攏不了民氣。”
實在桂嬤嬤也怕啊,這攙扶皇長孫上位,今後垂簾聽政,聽著是好聽,可如何服眾,如何收攏各世家大族,諸位朝臣。
鄭太後曉得,桂嬤嬤所言,確切在理。可鎮北王那性子,如何能心甘甘心為她所用?
“聖上現在不過是在氣頭上,你且提示三殿下,莫不成真的和聖上置氣。雖說被廢黜了,可每日的存候摺子,還得還是送到都城來。不然,聖上怕是真的會健忘三皇子,感覺三皇子傲慢高傲,更怕的是,感覺三皇子對貳心生怨懟。”
說著,她撲倒在鄭氏懷裡,嚶嚶哭了起來。
這些,鄭姨娘天然也是想到的,她悄悄拍了拍女兒的手,緩緩道:“姨娘會常常往慈寧宮去給姑母存候的。有姑母在,應當會幫幫你的。”
聞言,鄭太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,輕聲道:“那你說,哀家該如何才氣不這麼被動?”
說著,她再不敢說下去。
要曉得,每逢月朔十五,表裡命婦入宮往慈寧宮存候,鄭太後從未決計汲引過誰的。
“主子,這馮振此次肯站到您身邊,怕也是感覺皇長孫年紀尚小,更合適做傀儡。可不管如何,這天下,豈能讓一個閹黨拿捏在手中。您不能不防啊。”
鄭太後瞥她一眼:“傅薑氏?你是說讓哀家汲引她?”
看著雖說不起眼,可想到西南靖南王的屬地,這莫非真是個偶合?
桂嬤嬤笑笑:“主子,奴婢也說了,這是權宜之計。傅家那位大爺雖說和鎮北王是同胞兄弟,可這些年,一個名震天下,一個卻一向在鄉間,冷靜無聞,這內心不免冇點兒計算。您若能操縱這個,從中作梗,今後不怕拿捏不住這傅家人。”
“主子,傅家人入京已經多日了,冇錯,您和鎮北王之前並未有甚麼交集。可您何不嚐嚐從傅薑氏動手?奴婢早已探聽過了,傅家那位大爺,但是王爺的同胞兄弟,前些年死了媳婦,至今可都未續絃呢。”
鄭姨娘拍拍她的後背,欣喜道:“好了,再不準小孩子氣了。姨娘就在都城等著你返來。總有這麼一日的。”
高高在上的皇子,現在隻是一介布衣,哦,不,還是戴罪之身。再冇昔日的顯赫了。
彆說鄭國公府早已今非昔比,就說太後孃娘,這些年和聖上反麵,手頭底子冇幾個能用之人。若要垂簾聽政,最首要的但是手中有重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