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著許老夫人的心機,是不想讓蕙姐兒走到如許的地步的,可這事兒她雖和兒子提過,兒子卻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。
可她如何都冇想到,她護著的這孫女會心狠到那般地步。孟氏再不好,到底也生養她一場,她如何能下阿誰狠手呢?
“您或許感覺五女人慣會討巧賣乖,哄您高興。這點兒,奴婢也不好多說甚麼。可您曉得嗎?置氣奉養孟姨孃的丫環寶夕,孟姨娘一去她就從莊子上逃脫了,現在被找到了,倒是滿嘴的胡話。莊子上的嬤嬤偷偷帶了動靜往榮春院,奴婢看您這幾日精力不如何好,便先瞞著您了。可今個兒,奴婢卻不得不說。您曉得這丫環嘴裡嚷嚷著甚麼嗎?說是孟姨孃的死另有蹊蹺,是五女人暗中在孟姨孃的湯藥裡下了□□。”
說罷,她看了曲嬤嬤一眼,又道:“可這暗害孟氏的事情,是不成被外人曉得的。我不會護著她,而是為了我們許家的名聲。二房本就不平,這事兒如果被外人曉得,少不得又有多少流言流言呢。”
“奴婢這幾日還差人去查了,五女人身邊的碧珠和內裡的山匪暗中有來往,還拿了三百兩銀子的梯己。若不是為了破財免災,五女人如何捨得這麼多銀子?聽了這番話,老夫人您還感覺,五女人值得您一次又一次的護著嗎?如許蛇蠍心腸的女子,還未出閣,就暗害姨娘,這若哪一日,她為了一己之私暗害您,奴婢也感覺不料外。”
那日許姝和許老夫人大鬨一場以後,許老夫人足足已經有十幾日未露麵了。偏生這許姝,愣是不低這個頭,許老夫人如何能不起火。
自前次那事兒以後,許老夫人在許晟陽麵前多少有些心虛,這嘴上雖不肯逞強,可也曉得,兒子和本身已經生了嫌隙了。
這如果之前,鄭漣或許內心另有些小計算, 可眼瞅著柔安郡主往郊野的庵堂替太妃娘娘祈福,看著柔安郡主如許的處境,再想想本身,她如何敢再有彆的甚麼心機。現在看來, 唯有博得王爺的寵嬖,纔是最首要的。
說著,周氏寵溺的拍拍女兒的手,又道:“孃親曉得你內心不好受,可細心說來,你若真的和清溪郡主同一日大婚,那便完整和清溪郡主對上了。她畢竟是王爺的嫡妃,身後又有高寧大長公主殿下,這纔剛進門就成了她的眼中釘,肉中刺,實在也一定就真的對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