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淑貴妃也不是剛入宮那會兒,瞧著聖上今個兒幸了誰,就戀慕妒忌恨的。老話說的好,花無百日紅,這人間最不缺的就是貌美的女子。何況,聖上這個春秋,縱是被冊封為一宮主位,即便是身懷龍胎,又有甚麼用?連奶都未斷的小孩子,養不養得活還兩說呢。
馮抖擻為聖上身邊的大紅人,若說淑貴妃獨一耿耿於懷之事,莫過於未能將馮振真正的收到本身麾下。也怪馮振老奸大奸, 這宮裡,對誰都陰奉陽違的,他縱是肯主動低頭,可淑貴妃又如何敢輕信於他, 到時候,怕是死都不曉得如何死的。
一時候, 淑貴妃這翊坤宮真的好不對勁。宮裡夙來都是迎高踩低的主,這不, 這幾日連那司禮監的馮振,都對本身多了幾分客氣。
“回娘孃的話,太後孃娘倒是差人叫太妃娘娘去打葉子牌,太妃娘娘倒也去了兩次,隻厥後,身子確切不適,就婉拒了。老奴看太妃娘娘那樣,怕是撐不了幾個月了,太後孃娘怕也感覺她倒黴,也就冇再難堪她了。”
楊嬤嬤笑笑:“娘娘,這大皇子另有幾日就被押送進京了。容妃那邊,怕早就嚇傻了。依著老奴看,大皇子也成不了甚麼氣候了,就他那出身,加上此次私開皇家糧倉,和儲位這輩子怕是都無緣了。這節骨眼兒上,落井下石的人不缺,可依著老奴的意義,您倒不如送容妃個順水情麵。反倒顯得您寬大,漂亮。這朝臣們必然也感覺您有大師風采。”
隻是不知,三皇子這高枝兒,算不算高?
可她也冇有往其他處所去想,隻覺得這些天翊坤宮占了上風,太後也不得不顧忌她幾分呢。
不過內心雖這麼想著,鄭太後到底也冇笨拙到明麵兒上給淑貴妃不快,隻見她緩緩飲一口茶,含笑道:“貴妃倒是可貴來哀家這裡一趟,但是為著選秀之事?”
隻這幾日許是真的歡暢壞了,淑貴妃可貴的來了興趣,連著幾日喝了點兒小酒。可這身子骨到底不如年青的時候了,幾杯酒下肚,翌日醒來時,頭多少有些暈乎乎的。
要說這已經指婚了,三皇子大婚之事,淑貴妃也冇需求這般急。可東宮那位皇長孫杵在那,淑貴妃能不急嗎?若老三能大婚,有了子嗣,這豈不是多了一個策劃。
據鄭太後所知,那位許家的五女人也在選秀之列,又夙來是爭強好勝的主。鄭太後雖不會決計去聽內裡張家長李家短的,可許蕙和那高秀才之事,鄭太後也聞到了些風聲。既然推了那高秀才,鋌而走險入宮,那便是想攀高枝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