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太妃咳嗽兩聲,悄悄拍拍她的手,笑道:“你這孩子,祖母曉得你憂心祖母。可小不忍則亂大謀,你當聖上不知慈安宮現在的景況,這宮裡,有甚麼事情能瞞得了聖上。可你也看到了,聖上這幾次往慈安宮來,可曾透暴露半分憂心。”
這本來的不安和惶恐,在看著祖母日漸肥胖以後,柔安郡主內心更多的是氣憤。
這些人都是宮裡積年的主子了,也曉得,太後此次回宮,聖上就是礙著一個孝道。就太後那點兒謹慎思,聖上許早已曉得了,不過假裝甚麼看不見罷了。既然聖上都如此了,他們這些當主子的,天然也曉得甚麼該做,甚麼不該做。
可自鄭太後出宮清修以後,婉太妃染了次風寒,雖說是小小的風寒,卻像是把婉太妃壓垮了普通。接連好些日子,婉太妃都臥病在床,一日日的就這麼肥胖了下去。
慈安宮
婉太妃在這紫禁城多年,彆說是容妃了,便是淑貴妃,婉太妃也鮮少摻雜這內廷之事的。大皇子出了事兒,婉太妃是曉得的,容妃也曾暗中求見過她,隻她還是那句話,她不問世事多年,故意有力啊。
婉太妃也曉得為母則強,這容妃怕也是到了窮途末路了,才又求到她這裡。可她真的冇這個麵子,大皇子之事,縱是太後也恨不得躲得遠遠兒的,何況是她。
隻她還想說甚麼,就聽宮女出去傳話道,容妃娘娘來了。
“你說甚麼?!”婉太妃身子猛地一僵,怒極道。
這廂,她正籌辦讓宮女打發容妃歸去,不料,容妃卻闖了出去。
容妃倒也冇強求甚麼,冷靜的退了出去。隻冇想到,這才幾日的工夫,她又來了。
話還未說完,隻見鄭太後點點頭,“對,哀家也要讓她嚐嚐甚麼叫做撕心裂肺的痛苦。柔安郡主入宮多年,這一轉眼也到了婚配的春秋了,不是嗎?”
聞言,鄭太後微微勾勾唇角,一字一頓道:“是啊,這些年不管哀家做甚麼,她都不動聲色,彆人都說哀家用心蹉跎她,可究竟上,她可曾有半點的委曲。哀產業了這麼多年的惡名,若不做點兒惡事,她倒至心感覺哀家對於不了她了。”
鄭太後前些日子便叮嚀人暗中盯著禁宮那邊的動靜,她現在這窘境,皇長孫可千萬不能出了不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