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一大夙起,許嵐便已經抄了兩卷經籍,放下羊毫時,這手腕都微微有些發酸了。
孫姨娘越想越是不順心,她如何都不睬解,女兒也不是睜眼瞎子,怎的就同意蹚這渾水了。
翠微院
因為拋棄了高秀才這事兒,許蕙非常對勁了幾日。隻冇想到,這費事事兒真是不竭。
她忙伸手拿起茶盞輕抿一口,“姨娘,這天兒真是漸熱了。估摸著這些日子,各處前來選秀的女子都該聚到都城了。”
許蕙緊緊攥動手中的帕子,喃喃道:“但願和你說的一樣吧。我和他畢竟是親姐弟,姨娘現在也去了,她縱是之前偏袒許姝,可現在也該顧恤我這個親姐姐一些的。”
這幾日府邸那些流言流言,身邊的丫環雖避著不擾她煩心,可她也曉得,眼下說風涼話看她笑話的人不會少。
自那日以後,許嵐也未多想,隻當本身的一個小奧妙。她曉得,父母之命媒人之言,莫說她一個庶出的女人了,即使是嫡出,這事兒也由不得她的。
說罷,孫姨娘突地想起了甚麼,考慮了下,緩緩道:“這既已有了婚約,雖離大婚另有一些光陰,可你也該體味體味高公子那邊需求甚麼,這讀書都是很辛苦的,擺佈這事兒也冇甚麼避不避嫌的,縱是太太,怕也隻盼著你們好好的。”
見姨娘這麼問,許嵐的神采俄然染上了幾絲紅暈。
直到那日太太拿了那高公子的畫像來,她幾近不消躊躇,羞怯的點了點頭。
老夫人和郡主那般鬨騰,太太愣是繃得住,可回過甚,便把嵐姐兒指給了高秀才,難不成,太太是用嵐姐兒的婚事來向老夫人示好?
許嵐從未聽過這麼充滿磁性的聲音,加上這詩極妙,她不免腦海中勾畫起劈麵那男人的模樣來。
莫說孫姨娘了,自打萬歲爺選秀的動靜傳出,就是那些高門大戶,也都被搞懵了,前些個兒傳聞工部侍郎家的夫人也想把自家女人的婚事給搞定,避開選秀,誰知也不知是被誰家給盯上了,捅到了聖上那邊,這下好了,選秀是不消去了,可一家人都被放逐。
現在郡主已經差那管事婆子派人去找,這如果真的找到,自家女人,怕是再瞞不住的。
“嵐兒,嵐兒,你如何晃神了?”孫姨孃的話終究把許嵐從思路中拉了返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