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，也有很多正道武者，對白曉文還是心中挾恨，比如門中多人死在白曉文手底下的九華宗，還是以為白曉文脫手過分暴虐，九華宗和他無冤無仇，卻稀有十人被白曉文殺掉。
乾坤真人嘿然笑道：“活著最難，死還不輕易？不過你想過冇有，你死以後，他們會如何？”他枯瘦的手指，一一指向了王胤、湯慕瑤、陰妃……以及湯穀群雄。
乾坤真人大笑：“你這小子武功雖高，性子卻柔嫩寡斷，該如何做，還要我去教麼？好吧，老羽士就給你指一條明路，乾脆削髮，跟我一起做羽士好了。”
白曉文心中悄悄駭異，他百分之百肯定，老道人本來地點的位置，間隔明王絕對超越了百米。明王他殺情意已決，行動多麼敏捷？這老羽士竟然刹時趕到並禁止，就像是在天涯之遙一樣，武功實在是通天徹地，有神鬼莫測之能。
明王本來站立的場中，塵泥飛揚，垂垂落定以後，世人纔看清場中情勢，除了明王以外，竟是多了一人。
如果不是乾坤真人方纔禁止了明王他殺，有這份情麵在，以陰妃的脾氣，說不定會直接脫手了。
乾坤真人笑道：“妙極妙極，你再他殺，你那乖門徒豈能善罷甘休？怕是會把賬都算到湯穀頭上，到時候兩方權勢搏殺，血流成河，不知會有多少孩子，淪落到你們年幼時那樣慘痛落魄。”
陰妃此時已經規複了安靜，冷酷說道：“他如果死了，我立即他殺，隨他而去。”
當今武林，能擋住明王他殺的老羽士，除了同列四絕的“乾坤真人”淩渡虛，再無旁人了。
不過，明王倒是皺眉思考，老羽士看似打趣之言，對他來講，倒是一個不錯的迴避之法。削髮做羽士，不就是避世麼？
乾坤真人擺手道：“浮名罷了，再說你小子年不過四十，就已經有了這麼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，老道都不是你的敵手，何來久仰之說。”
王書瀚的話音還在持續，他彷彿想得很清楚，語氣變得安靜起來：
“我這平生，實在是失利透頂。少年喪父，卻冇能完成父親的心願，讀書做學問，而是做了一介武夫，而繼母更是死於我手，是為不孝；秦無咎部下包涵，我卻乘機將其重傷致死，是為不仁；思秦與我少時情投意合，用情極深，我卻因為心魔，孤負於她，導致她成為大家驚駭的正道魔女，是為無情；慕瑤待我極好，相互商定白首偕老，但我卻不得不棄她而去，是為無義。”